又过了两日,京城春雨依旧洋洋洒洒不见停,赵韵宁在一秋床边坐塌,临窗伴读,十分神清气爽,只是偶尔抬眼看去,一秋尚在昏睡中,依旧会心绪不宁。
一秋这样昏迷不醒,已经好些时日了,医术高超如云焕都不知她何时能醒来。
众人皆无能为力,只能守着,盼着她醒来。
“姐姐!”一声清脆的叫喊从门外传进来,伴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叶柳儿走进屋中。
赵韵宁回望她,微微一笑,嘘寒问暖道“这外面下着雨,你也不必日日都来,虽是春日里了,寒气可还是重。”
“哎呀,姐姐可不要再说这些话了。”叶柳儿嘟着嘴唇,撒娇道“再说了今日柳儿还带了一盒药材来呢,是二哥特地派人送永州带回来的,说是滋补养气最好。”
说完,她示意丫鬟递给小桃。
赵韵宁抬眼看了看,是一只暗红色的樟木箱子,浅浅一笑道“你有心了,这些日子也有人从江南给王爷送来一些茶叶,我这里也喝不完,待会你带些回去。”
她说着,便给小桃使了个眼色,小桃立刻将茶叶递给叶柳儿的下人。
“好啊。”叶柳儿笑着答应,然后拈起桌上的一块点心道“姐姐我近日越发觉得,我大哥心仪于一秋了。”
说着,她将点心放进嘴里,细细品味。
“此话怎讲?”
听见赵韵宁有此问,叶柳儿立刻兴奋道“我大哥可关心一秋的伤势了,这次的药材,还有上次的滋补品,都是我大哥特地命人准备的。”
“你说说,若一秋不是我大哥的心仪之人,他何必如此上心?”
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灵活的转动着,期待得到赵韵宁的认同。
赵韵宁笑道“叶大公子哪里是对一秋上心,明明是对你上心,他见你如此担心一秋的伤势,所以才爱屋及乌。”
说完,她轻轻地刮了刮叶柳儿的鼻子,摇摇头笑。
叶柳儿扁嘴道“我却希望大哥是关心一秋呢,他早就该娶亲了,前些年他跟着父亲戍边将大好的婚期都耽搁了,如今再不着急,满城贵女都被人定下了。”
难得听见叶柳儿说话如此语重心长,小桃没忍住噗呲一笑,道“叶小姐还是自己先定下来,再去关心叶大公子的婚事吧,否则呀,这说话时,腰杆子也挺不直呀!”
叶柳儿脸颊“倏”变红,一时间红得发烫。
“你、你这个坏小桃!我不与你说了,我去药方看看给一秋的煎药好了没有。”
待她的身影渐渐隐没下去,赵韵宁眸光一冷,视线落在刚刚拿进来那只暗红色箱子上,麻利地从箱子下的夹层,取出一封密信。
迫不及待地展开信,粗粗看过之后,利落的划开一支火柴,将信烧掉。
火光瞬间隐没,地上落下点点黑灰。
“小姐,叶公子信上说了什么?”小桃好奇道。
赵韵宁道“信上说,宁岑这些日子不停的给幽州、云州、密州三位首领送上礼物,想以此拉拢人心。”
“啊,这人还没入京便送礼物了,宁岑也太殷勤了些!”小桃惊讶道。
“这便是他的一贯作风了,用人时处处体贴热络;不用时便一脚狠狠踢开。”赵韵宁冷笑一声,他当初想靠近自己时,何尝不是百般殷勤,千般柔顺。
小桃担忧道“那这些将领,可曾收了宁岑送去的礼物?”
“信上说,幽州与云州的将领未收。不过,云州未收宁岑的礼物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云州副帅——牧若离,是已故赵丞相的外甥,他只恨不能杀了宁岑解恨呢!”
赵韵宁说着,嘴角含着冷笑,自己这位表哥向来是有仇必报之人,此次来京,说不定就是要找宁岑算账的。
小桃不解道“如此说来,云州未收礼物是情理之中,那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