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钟晴浅笑着,看着慕程洛进入浴室后,她的神情凝重着,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一向不相信这种所谓的感觉,信奉科学的她第一次感到忧心,不知道为什么,她害怕慕程洛受到伤害。
他究竟因为什么会帮忙那个朋友,而那个朋友究竟是什么身份?
慕程洛隐瞒他的身份,不告诉她,是因为那个人的背景不一般?还是因为那个人掌握着慕程洛的把柄?
一个商人,他能有什么把柄被人抓到?
钟晴胡思乱想,千万种可能在她的脑海里闪过,当浴室的门打开的时候,她还没缓过神来。
慕程洛用毛巾在她眼前甩了两下,她才忧伤地将双眼缓缓地转向他。
“怎么了,我进去洗个澡,你伤感成这样?”慕程洛不解地看着钟晴,这个女人是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眼神还那样的抑郁。
钟晴落寞地摇了摇头,她怎么可能把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未发生的事情跟慕程洛说。
慕程洛直接坐到钟晴的面前,轻抚着她的脸颊,低声说道“我再次向你保证,我不会对那个肖依的女人动心,在我心里,只有你,明白吗?”
“可我只想你平安,只要你活着。”钟晴眼眶通红着,“程洛,我们俩经历了那么多,不管你做什么事,你都不用说,我看到你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变心,我看得出来。”
“不愧是我的女人,睿智。”慕程洛称赞着。
钟晴感慨地望着慕程洛,“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你必须记住一点,你是有家庭的,有老婆的,有孩子的,所以一定要保重好自己,明白吗?”
“你说得这么伤感,好像我明天就会……”慕程洛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薄唇被钟晴的手一摁。
“别说那个字。”钟晴沉声,“别说,我忌讳那个字,你也别笑话我,每个人都觉得我们当医生的,早就看惯了生老病死,但是我告诉你,医生这个职业是全世界唯一一个对生老病死最看不惯的职位,因为这是我们的无能为力,明白吗?”
“好,不说。”慕程洛轻声应着,他轻轻地将钟晴揽在怀里,“其实我应该跟你说实话的,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钟晴沉默,只是点了点头。
第二天下午,钟晴在住院部值班。
此时一男人走进办公室,坐在钟晴的面前。
钟晴习惯性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当她抬眼的时候,看着眼前这个穿黑色西装,一脸阴狠的男人,只见这个人正冰冷地盯着她。
“有卡吗?如果没有卡,你要到下面办一下。”钟晴好心地提醒着。
“我没卡,我也没病,我就是过来看一下你的。”那男人开口了,声音很沉,带着沙哑,像那种被烟烫过受伤地嗓门。
这个男人说是过来看她的,可钟晴根本就不认识他。
“你是我以前的病人吗?”这是钟晴唯一能猜测到的结果。
“你也不过如此嘛!跟我小妹比,差多了。”那男人一嘲讽,钟晴立马猜到了他的身份。
肖依的哥哥,只有这个身份。
“我从来不跟任何人比,每个人的遗传都不同,有天生丽质型,有靠后天改造型,都不能相提并论。”钟晴话落,她嘴角扬笑,认真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观察了一会儿,她继续说道“我看你应该改造一下,首先说一下你的嘴型,有些人饱满一些看起来非常协调,但是你的饱满让人觉得厚重,不易亲近。然后再说一下你的眼睛,单眼皮,按理说单凤眼是迷人的,但你的眼睛却让人有种没精神的感觉……”
“你是神经科医生还是整容科医生?”那男人愤怒地打断了钟晴的话,“我需不需要整容,还用你来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