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脸?”
“我不要脸,你第一天知道吗?”
陆景明越发的把人揽入怀中:“乖,别跟我闹了,我昨儿又忙了一天,夜里就睡了两个时辰,起了个大早,进了一趟宫,回了家整理了账本,算着时辰就出门想去接你的,真是一刻也没消停下来。”
他把下巴放在她肩头:“这扇子是内府司的人送的,我打算送去画一副扇面,才带出来的。”
他一面说,一面把手上的折扇给温桃蹊递过去。
温桃蹊接过来,开了扇面,果然上头素净一片,无画也无字。
这折扇他拿在手里时,看着平平无奇的。
等上了手,温桃蹊触手先生了凉意,旋即温润起来。
她略吃了一惊,仔细看扇骨:“这是玉的呀?”
“宫里头的做法,也是宫里头的做派,一年得个一二十把,供官家或是宫里的贵人们赏人用的。”陆景明看她消停下来,稍松了口气,“这是今年剩下的几把,内府司的人今儿挑了一把送我的。”
他又想了想:“你要来题词作画吗?”
温桃蹊连连摇头:“我字不成,画更不成,再毁了这扇子,你快拿走吧你。”
她说着往他怀里塞,陆景明浅笑着接下扇子:“刚才我记得有人骂我,寒冬腊月带折扇出门,强装风流?”
温桃蹊身子扭了扭,又要往外挣。
陆景明长臂略一紧:“你是不是听外头的人乱说了什么话啊?”
温桃蹊小脸儿又沉了沉:“那你是干了什么事吗?”
“我能干什么啊?命都恨不得给你,外面的姑娘,谁还能入得了我的眼的?天下最好的一个,不就在我怀里吗?”
他总是这么没正经,说他油嘴滑舌他又不承认,只说是他嘴甜,会夸人,会哄人。
脸皮厚的天下少有。
起初她每次听了这样的话都脸红,可现在时间久了,她就跟习惯了似的,再听他说这些话,不痛不痒的,甚至心里还有些窃喜,甜滋滋。
人都喜欢听好听话,被人夸了,心里总是高兴的,何况是喜欢的人。
温桃蹊拿手肘戳他:“你也太轻狂了吧?多少的高门贵女,入不了你的眼?你眼里看得到的,是九天仙女?”
陆景明去捏推鼻尖儿:“听听,听听,还说我脸皮厚呢——也没这么夸自己的吧?”
温桃蹊一愣,旋即扑哧笑出声。
显然是自己都没太留意到。
陆景明见她笑了,才彻底放下心来:“你是真的听别人胡说什么了吧?所以刚才一见面就骂我,进了门又不想理我,说起话来年算吃醋的,非要找茬。”
但这还真不是别人胡说的……
“或许是见谢喻白到齐家去下了聘,这些天陪着姐姐去置办东西,先前还看过她的嫁妆,我想着你总在外面忙,忙的一日里有半日见不着人影,可能是我胡思乱想了吧。”
陆景明何其聪明的一个人,他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心里头是激动地,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转几个圈儿。
他的姑娘,想嫁了——
但陆景明面上仍旧是不动声色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得给她最好的。
与她两情相悦,已经是老天爷给他最大的恩德。
这事儿他早就考虑好了的。
如今在京中脱不开身,等出了年,林蘅完婚之后,她要跟着温长玄先回歙州去的。
他在京中,尽快把这些事情上了手,处理好,就也能回歙州去了。
这前后差出的时间,正好派人回家去回禀母亲知道。
父兄爱去不去,反正他也没打算指望他那个爹还有好大哥,只是少不了要母亲车马劳顿,到歙州去登门提亲。
谢喻白能给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