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是我师母的生辰,我见这东西少见,成色却好,想买了回头送给她做生辰贺礼的。”
他平淡的语气,像是在解释什么,徐月如没由来小脸儿一红,瞪了他一眼:“我又没问你。”
所以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是说错话了吗?
齐明远挠了挠后脑勺。
那小伙计见他二人大概是认识的样子,才松了口气,一味地又去讨好徐月如:“这样的小冠,倒也还有,可就是红晶石的没有了,还有一顶羊脂玉的,一顶黄翡的,也都好看。”
徐月如哦了两声,未免人起疑心,才顺着这话多问了两句:“那还能定吗?”
小伙计面露为难之色,摇了摇头:“红晶石不多得,打一顶小冠要费不少的料,掌柜的心疼,就这一顶,还是先前得了这块儿料子,老师傅好说歹说,才做了这么一个来。”
开门做生意,他又在宝瑞楼做得久了,心思最活泛。
等解释完了这两句,又噙着笑问徐月如:“徐姑娘是看上这红晶石了吧?”
徐月如其实真觉得无所谓。
她没觉得这东西有多好看,无非是晶莹剔透一些,好比她那个戒指吧,对着光的时候,能透出光来,余下的,什么也没有了。
她还是更喜欢翡翠,再不济,非要比,正经八百的红宝石,也比这个好看了。
世人追捧,还不是为着料子少,东西难得。
不过话赶话说到这儿,她又不想叫齐明远看出端倪,就嗯了声:“还有红晶石的料子可以做别的吗?”
“有是有的,可不知道姑娘想做什么。”
“我也拿来送人的,大件儿的是不是都不给做?”
小伙计一听这个来了精神,猫着腰把人越发往上座请。
徐月如摆摆手:“你说你的,别整这些。”
小伙计才欸了声,收了手,然则开了口,还是好不殷勤:“掌柜的是年前得了三块儿料,一块儿做了这小冠,还有一块儿小的,一块儿大一些,大的那个,叫老师傅仔细雕刻,能做个手把件的。
徐姑娘要是想定做,当然能做了,您想做什么样的大件儿?”
徐月如心里本来没什么想法,就是想来挑几样还不错的,给冯四送过去。
但这会儿听小伙计这么说,倒有了几分兴致:“我上个月来说想要个玉佩,你们不是说张师傅告了假,上不了工吗?如今回来了?”
小伙计点头说是:“月初就回来了,姑娘要想做东西,正好开工的。”
她想着冯四是属狗的,要是拿这红晶石的料子雕一只活泼伶俐的小狗,宝瑞楼的张师傅手艺高,雕出来的东西栩栩如生,那小狗保管可爱。
到时候对着光一比,越发晶莹,倒也好看。
“狗能雕吗?”
她这话一出了口,别说小伙计了,就连一旁听着她说话一直没再开口的齐明远,都怔住了。
她跑到宝瑞楼来,请人家的老师傅,雕什么玩意?
小伙计为难归为难,可也不敢得罪了贵客。
齐明远也不知道是善心大发,还是因徐月如而好奇,先开了口问她:“你不要打首饰,倒要雕一只小狗?”
徐月如歪头看他:“有什么问题吗?”
齐明远掩唇咳了两声:“你是打算送冯四姑娘的吗?”
徐月如眸色一沉:“你怎么知道她的属相?”
“我不知道啊——”齐明远叫她问的一怔,音调略拖了拖,“你刚才不是说要送人吗?我想着,大概是送给冯四姑娘的,不然雕只狗,总不能是送家里的长辈。”
再受宠的小姑娘,送这么不着调的东西,也是要挨骂的。
徐月如面色稍缓,不理他,转而去问小伙计:“到底能不能雕?”
照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