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你了。”
陆景明的笑意愈发浓了“你这个妹妹倒是有趣,也是个活泼性子,就是说起话来,这样直白,若不是我与你私交不错,她这样直截了当的说不记得我,多伤人啊。”
温长青晓得他是在开玩笑,温桃蹊也听得出来,便闹了个大红脸,讪讪的坐下去,低下头去撇撇嘴,懒得再理会他。
“你别逗她了,这会儿你瞧着她怪好说话的,了不起是直白了些,一会儿把人惹急了,使起性子,你撒手跑了,我得替你收拾?”温长青附和着玩笑了两句,把这个话揭过去不愿再提,“听奴才们说你来了,我想着叫三娘见一见你,总归是她的东西,当面与你道个谢,是我们的礼数。”
温桃蹊这会子倒果真乖巧下来,听了她兄长说这个话,缓缓又起身,正正经经的拜礼道谢,才又坐回去,只是又丢给她兄长一个眼神,大约是觉得,这起起坐坐的,是在折腾她。
陆景明对她起了兴趣,把她那点子小动作尽收眼底,无言的笑着,只等她坐了,才去应温长青的话“那你们要谢我的,可就不止这一件了。”
温长青面色微沉“那个男人?”
他高高的挑眉“我去问了孙掌柜,人家拿着东西去当的时候,他并没有一眼认出来,只是当的银子多,东西贵重,那男人是一副生面孔,他多留了个心眼儿,吩咐人跟着人家出了门,瞧着人家回了家的,后来认出这是你先前在我们陆记打的,才笃定了那男人的确有问题。”
温桃蹊心下却并不安宁。
那个四十出头的男人,十有是周全的妻弟,来见陆景明的路上,她特意问过大哥,倘或是周全家的犯了错,又要如何,大哥的回答……看似模棱两可,实则意思已经很是明白了的。
她脑子转得快,眼珠子也骨碌碌的滚了两滚,在温长青问话之前,先叫了大哥。
温长青的话叫她打断了,狐疑的目光投过来“干什么?”
“我不是跟你说了,阿娘说,这件事情她来处置吗?你怎么还问了陆……”
陆景明剑眉一拢“我虚长你几岁,叫一声阿兄,不为过吧?”
她已然顿住两次了。
温桃蹊意外,他仿佛对此很是在意,尴尬的咳两声,倒也不扭捏“你怎么还问了陆家阿兄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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