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走不出的死循环,她无时无刻不在焦虑江东的人身安全,可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她看到呲牙咧嘴,口中呜嗷的人,他那么鲜活,死皮赖脸的站在她面前,如果哪天他消失了,若他自己想走,她绝不挽留;若有人害他,她拼命替他报仇就是了,人生还能有多少个四年呢。
江东看着面前一动不动若有所思的人,不由得警惕打量:“你又在瞎琢磨什么?”
不多时,沈姣开口:“我饿了。”
江东:“……你才知道饿,我快饿死了!”
两人把早餐午餐下午茶并到一起吃了,沈姣吃饱想回家,江东不回,“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没玩够呢。”
沈姣:“平时也没人关着你,谁拦你出来了?”
再说就这么大个地方,两年了,还有哪儿是没去过的。
沈姣还真有没去过的地方,江东把她带去一个二楼,从外面看就是个普通住宅,结果房门一打开,内有玄机,整个房间的墙面不是深灰就是挂着黑蓝色的布,造型诡异的蝙蝠灯,缠蛇造型的藤椅,桌摆都是冒着烟的圆形南瓜。
穿着黑袍子的人从不远处走来,也不出声,只默默给两人各发了一张图腾复杂的卡,待人走后,江东压低声音说:“你别一副误入传销组织的表情,这里的塔罗牌占卜师很出名,很多外地人慕名而来。”
沈姣瞄了眼几个房间门口正在排队等候的人,更低的声音说:“你看看这帮人,你是不是该交智商税了?”
满屋子人,不是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扎眼青年,就是脖子脸带着大纹身的死亡朋克,虽然不能以貌取人吧,但人以群分这个道理,沈姣还是相信的。
江东低声说:“国内算卦,国外占卜,国情不同,国内都是岁数大的,这边都是岁数小的,我们入乡随俗。”
沈姣掉头要走,江东一把将人拉住:“欸,这边的规矩,进来不测不能走,你小心被他们打,我一个人可打不过一帮人。”
沈姣不知是不是自己敏感,她总觉得屋里的人,好像都在有意无意的往她这边看。
微张着唇瓣,沈姣嘴唇不动,声音发出:“江东,我不用测都知道你今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