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他这么说,并不想干掉自己,而是想逼自己开口,那就可以放心了。
他能成为云家的死士,享受着云家的供养,就是为了这一天。
如果他轻易开口,以后谁还会相信他们这些死士?
再说了,徐然这么年轻,无非是抖抖嘴上的威风,能有多少手段?
像他这样久经训练的人,对疼痛早就有了抗性,他就不信徐然能有办法让他就范,
徐然早已洞察他的表情变化,嘴角微微上扬。
“怎么,你不信?好啊,我可以让你见识见识。”
“我也有不少朋友,其中有人擅长刑讯逼供,听说没人能在他手里,撑过几个回合。”
“稍后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希望你能多挺一些时间,他最近闲的蛋疼”
假徐然躺在地上,不禁哆嗦了一下。
夜深了,可云鹤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一来,他心里有事,二来,他的左半身子止不住的哆嗦,而且伴随着间断性的神经疼。
那种疼,远比外伤伤口更要折磨人,就好像整个身体从里面开始,一点点被什么东西撕扯一样,由内而外,让人难以忍受。
其实,那一天从薛氏医馆出来之后,云鹤直接找了一家相熟的私人医院,仔仔细细做了一通检查。
根据片子判断情况,的确如徐然说的那样,他体内的伤势愈合,完全是内外两重天,而且,伤口的里面有轻微的发炎,已经造成神经的受压,所以,才会间断性的疼痛。
云鹤将徐然所说的治疗方法,告诉相熟的医生,几名医生凑到一起,反复研讨,觉得这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手术并不难,可是他们同样面临着一个问题,就是徐然说的快速愈合,因为再好的无菌室,也达不到完全无菌,而云鹤的伤口又非常深,稍微有一点细菌感染,就会引起一系列的并发症,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一种快速愈合的外伤药,让伤口短时间愈合,最大程度控制细菌感染。
云鹤有些垂头丧气,他以为自己找到了治疗方法,可是,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失望了。
他只能拜托医生帮他寻找快速愈合的药,先行回家。
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半边身子疼的越来越厉害,他已经有两天两夜没有合眼,更是吃不下一粒米。
他翻身起来,来到镜子旁边,看着镜中脸色蜡黄,满头冷汗,苍老无比的自己,突然他一时气愤,挥拳砸碎了镜子。
破碎的镜片,划伤了他的手,可这点疼痛根本比不上神经受压,给他带来的折磨。
镜子破碎的动静,引起了管家的注意,他快步上楼来到房间。
“老爷,出什么事了?”
“滚,别来烦我。”
管家见云鹤心情不好,转身要走,突然想起一件事,又回到房间门口,“对了,老爷,刚才中华少爷过来找您,发现您房门关着,还以为你睡下了。”
“他找我干什么?”
“好像说您交代的事,他办妥了。”
云鹤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让他来我的书房。”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