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苑手脚麻利的做出了满满一桌的珍馐美味,加上宫里赏赐出来的几道御膳,香味萦满了整个院子。
晚膳时,江予月把燕宸、玉儿都叫到自己院中。
几人欢坐一团,热热闹闹的用过了晚膳,还一道的闲聊许久。
仿佛是感受到了太子殿下只想与太子妃两人独处,燕宸与玉儿边说着到街上逛逛,便笑意盈盈的摆手离去。
江予月原是想要吃些果子,等着皇宫的烟火。
可没等江予月手往果子那伸,贺潮风便催着江予月早早洗漱。
“虽说是到了臣妾歇息的时辰,可今日不是应该破个例么?”江予月躺在床榻之后,才反应过来贺潮风这是让自己歇下了。
想来这还是江予月在大吴过的第一个正经的年,却全然没能感受到京城里的热闹。
江予月撇着嘴,手也搭上小腹,“麟儿也想看。”
白芷仍旧候在一旁,等着主子的胜利,只要太子殿下松口,她便立即给江予月更衣。
只可惜,贺潮风一个翻身,同样的躺在床榻,听见江予月的话忍不住弯起嘴角,“他才多大,你就开始拿他说话。”
从帷幔处掏出两本话本后,贺潮风便示意白芷可以关门出去了。
房中没了人,江予月也没了太子妃的架子,揽着贺潮风的颈肩便道“殿下!”
贺潮风扭头,鼻尖险些嗑在江予月额间,“等放烟火了,本宫叫你。”
纤细的指尖被贺潮风扣住,在这件事上,贺潮风显然是没有丝毫要妥协的意味。
京城中随处都是欢闹嬉戏的声音,太子府中亦然是也有欢闹,江予月的院中在花苑的带动也,不时也发出几声低笑。
只有房中的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四目相对。
贺潮风真就如他所说,怎么也瞧不够江予月似的,不管江予月怎么闹腾,眼神都不曾游移开去。
江予月终是隐忍不住,脸上璀璨迷人的笑意将整个房中的光都衬得柔和万分。
两人相顾而笑,最终还是江予月妥协着钻进了贺潮风怀里。
贺潮风将被褥一拉,盖满了江予月全身,而后便随手翻阅着,“今日你要听哪个?”
“你问他,臣妾可不听这些。”
贺潮风低笑出声,全然是满足的笑意。
江予月至今都不敢相信,贺潮风竟然将这件事坚持了这么久,每日也总能找到合适的时间,给麟儿讲个故事。
待讲完了一个,江予月伸手合上话本,“不给麟儿听了,臣妾想听殿下说说别的。”
屋外又想起嬉闹的声音,还夹杂着贺北连声的求饶。
“这一次,本宫尽量半年内回来。”
这句,指的是与周国对战之事。
江予月搬弄着手指头,“麟儿办了满月后,殿下便要出征,半年后……麟儿都会咿呀学语了呢。”
说是半年,可江予月知道没那么容易。
这件事两人这段时日都不曾提起,但两人心里却都似明镜。
“若是他不听话,等本宫回来教训他。”
贺潮风话音落下,江予月清晰的感受到腹中的麟儿狠狠的活动了一下身子,立刻便将贺潮风的手覆上。
“他可听着呢。”
贺潮风说上一句,江予月的肚子便会有所动静。
惊奇的感受着腹中小家伙给自己的回应,贺潮风不自觉的竟低声与小家伙交流起来。
为了小家伙的出世,殿下可真是将一切保障,都给备齐了。
江予月在感慨小家伙真是幸福的同时,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脚’中,依偎着宽厚、暖和的胸膛,迷糊的阖上了眼。
贺潮风把人唤醒的时候,江予月已经在温柔乡中对烟火失去的兴趣。
“真的不看?”贺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