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佳,但我老迈,这眼光未必和孙将军相同。”
“哈哈,这倒也是。”郭嘉放下茶杯,一语双关的说道“赵公年近花甲,比车骑将军还要长一辈,与我们这些后生小子更是不同。”
赵温心中一动,顺势问道“祭酒,我也有一件事想请教,不知可否?”
“不敢,赵公请说。”
“朝廷欲将关东五州托付给孙将军,只不知是哪位孙将军?镇北将军虽是不世出的英才,但车骑将军正当壮年,就此让贤,岂不是太早了些?”
郭嘉微微一笑。“赵公,你觉得车骑将军是恋栈之人吗?”
赵温笑而不语,只是笑得有些勉强。
“车骑将军虽是武人,诗书读得不多,但父子之情发乎自然。有子青出于蓝,他固欣欣然耳,岂有压抑之意?且车骑将军之长在疆场,不在朝堂,所以他已经决定出兵交州,为朝廷平叛。”
“出兵交州?”赵温吃了一惊,有些急了。“交州安定,何来叛兵?刺史又是车骑将军故主朱太尉之子,他怎么能……”
郭嘉抬起手,打断了赵温。“赵公,年前我们就收到消息,交州刺史朱符被叛夷所杀,交州已经乱了。说实话,这件事我们也觉得很奇怪,这时机也太巧了,背后似乎有人做了手脚,赵公在长安时,可曾听到什么消息?”
赵温盯着郭嘉看了半天,将信将疑。“你不是说……是幽州出事了么,怎么又变成了交州?”
“幽州是出事了,交州也出事了。”
“当真?”
郭嘉没有再说,转身取出两份密报,推到赵温面前。赵温一看那两份秘报,心里便有些慌了。他拿起一起,展开看了一眼,是交州来的,报文很简单,就是几个字,交州夷兵叛乱,朱符率兵前往平叛,结果遇袭身亡。赵温心跳加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连手指都有些发抖。他强作镇静,拿起另一份密报,展开看了一眼,顿时觉得眼前直冒金星,冷汗涔涔。
一南一北同时出事,这是上苍抛弃大汉的征兆吗?尤其是幽州,刘和、公孙瓒同归于尽,幽州世家损失惨重,谁还能挡住袁谭侵吞幽州的脚步?如此一来,不仅逼袁谭俯首的机会丧失,朝廷又丢了一个出精兵之地,如断一臂,而且是象征着武力的那一臂,还拿什么和孙策抗衡?
赵温自责不已。这么重要的消息,孙策年前就知道了,他却因为一时意气直到现在才知道,耽误了整整半个月。也不知道朝廷现在收到消息没有,又将如何应对。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朝廷根本无力顾及交州,也拦不住孙坚去交州。孙坚久经沙场,又有孙策为后盾,夺取交州要容易得多。他所欠缺的只有一件朝廷的诏书。郭嘉特地提及此事,莫非是要将交州也纳入孙策的控制范围?
赵温脑子有些乱,不敢轻易表态,只能一杯接一杯的喝茶。郭嘉也不着急,殷勤地为赵温添茶。赵温喝了多了,有些内急。郭嘉打开舱门,示意站在门外的赵范扶赵温如厕。赵温解了手,又在舱里坐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冷静下来,反复权衡了一番,又回到郭嘉的面前。
“原本谈的是五州,现在又增加一个交州,实在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可以向朝廷汇报,但在此之前,我想知道孙将军的条件。”
郭嘉早有准备,将新斟的茶推到赵温面前。“赵公,刚才我们说过,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想法,这是人之常情,即使父子之间也在所难免。君子和而不同,大可求同存异,不必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车骑将军感激先帝知遇之恩,愿以汉臣而终此身,镇北将军体谅乃父之心,所以想请朝廷下诏托付交州。如果朝廷愿意玉成,孙将军愿投桃报李,助朝廷平定凉州。”
“平定凉州?”赵温犹豫不定。“孙将军要出兵凉州吗?”
郭嘉笑笑。“赵公不必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