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伯海,不如自己走。阿母,叔弼,我就不陪你们了,先走一步。”
说完,孙权退了出去。吴太后接连叫了几声,孙权也没答应,径直出门去了。孙翊阴着脸,一句话也不说。他刚刚回来,孙权连一起吃饭的机会都不给,显然是把他当成了王兄的拥趸,连话都不肯和他说了。
他怎么变成这样,守墓一年守傻了吧?
“叔弼,你说这……”吴太后手足无措,泪水涟涟,连连拍腿。“这可如何是好。”
“阿母不用担心。王兄大度,一时生气,不会做出手足相残的事的。”
“可是……”
“阿母放心吧,王兄刚刚亲口对我说的。”孙翊把刚才孙策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吴太后听了,这才放了点心,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我生了你们兄弟四个,三个都好,偏偏仲谋像是中了邪似的,处处不顺。虽说没有兄弟相残,却也离反目不远,我每次想起来,这心里都难受得很。叔弼,你教教阿母,我该怎么办?”
“阿母,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管。”
“不管?”
“是的。以我孙家此刻的形势,家事、国事已不可分,你若插手,形同干政,反倒让王兄不好处置。仲谋倚阿母为援,常怀侥幸之心,不肯自省。不若阿母放手,任由王兄处置,反倒简单些。”
“话虽如此……”吴太后急得直搓手,犹豫不决。
正说着,孙尚英走了进来。“阿母,叔弼说得有理,仲谋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不到山穷水尽,他是不会认错的。你越护着他,他越是不甘心。你不管他,他或许倒能老实了。”
吴太后一声长叹,流泪不止。
孙策出了吴太后的别苑,心中恼怒,也没多想,信步去了袁权的院子。
袁耀也在,脸色却不太好,一脸的委屈。孙策一看,就知道他肯定刚被袁权训斥了,不免遗憾自己怎么没有一个这样的姊姊。说起来,阿母吴太后也是一个识大体的人,不知怎么的,如今看起来却和一般的家庭妇女无误,一味的偏心弱子,哪怕孙权已经二十出头。
或许是自己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也说不定。
见孙策来了,袁耀立刻换上一副领了赏似的灿烂笑容,借口告辞。孙策也没留他。袁权从里面出来,见袁耀走了,孙策却在,多少有些诧异。
“大王什么时候来的?”袁权一边请孙策就座,一边说道。
“刚从太后那边来。”
袁权眼神一扫,抿嘴笑道“遇见仲谋了?”
“嗯。”
“时机不对,早了。”
孙策不解地看着袁权。袁权也不急着解释,只是让人准备晚餐。等一切准备妥当了,这才说道“仲谋是否请求见许子将?”
“你怎么知道?”
“许子将随叔弼回来的消息,就是妾转告阿母的。大王,家事比国事难断,你又不是那等冷血无情之人,做不出手足相残之事,不如让一步,让别人来做。”
“许子将能做?”
“大王不信许子将,阿母信啊。当年阿翁曾重金求许子将一评而不可得,二十多年过去了,阿母还念念不忘。若是许子将为仲谋一评,认定他不可为将,阿母自然死心。没有阿母宠爱,仲谋只能俯首听命。”
孙策觉得袁权说得有理。人的思维有严重的惯性,他不信许劭,不代表别人不信,许劭在外十年,如今穷极而归,依然有无数人趋之若骛,阿母与孙权信他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以许劭的智商,再加上钟繇、荀指点,想来许劭不会作死,鼓励孙权继续犯倔。
试试没坏处。
暂时放下孙权的事,孙策又问起了袁耀的事。安排谢是迟早的事,可是对谢家讨官,他很不舒服。袁耀最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