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在外邦有个富商家里娶了好几房小妾,其中有一个特别得宠的,因为不满主母霸占正室的位置,又因为那主母是富商的糟糠妻,正室不犯错,富商是断不会休妻的。
那宠妾虽十分得富商宠爱,但总也不知足,还想要当富商的正房太太,因此便用听信了身边的老嬷嬷的主意,用一种叫阿芙蓉的东西磨成粉,然后每日掺在那正室的饭菜中,时间久了,那正室日渐消瘦,精神萎靡,渐渐的,只要一日不吃掺了那阿芙蓉的饭菜,便会犯病吵闹。
富商起初还能忍受,直到后来那正室越来越行为失常,甚至举止疯癫,那富商实在没了办法,便将那正室休弃,最终扶了那宠妾上位做了当家主母。
起先霍婵娟听到这故事的时候,只当做是寻常的后宅争斗罢了,毕竟燕都也不有不少达官贵人家也有这种后宅阴私之事。
只是这阿芙蓉一物倒是让她起了兴趣,初时掺在饭菜中并不叫人察觉异常,甚至是验毒都验不出来的,但若是在这样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摄入过多的阿芙蓉,便会形成药瘾,从而便如跗骨之蛆一般,再也难以戒断,如此好好的人,便不得人形,若想多活几年,唯有强制捆起来戒断或是长期食用阿芙蓉这两种法子。
如今她把阮氏的病状同阿芙蓉联系起来,不过也是因为霍府也请过一些名医,那些大夫却都说没有异常,并不像是中毒的样子,只是不知何故,体内的脏器渐渐衰竭罢了。
因此她才会联想到阿芙蓉上,毕竟症状很像,且也不算是下毒。
霍婵娟心里有了怀疑,将阮氏哄睡了以后,她沉着脸将贴身伺候阮氏的丫头绿丝叫到了外面。
“绿丝,母亲是什么时候开始吃蜜饯的?”
她记得阮氏以前并不太常吃甜食,这蜜饯一看就是用糖渍的,捏在手上还有糖汁。
绿丝想了想,起先她也没注意阮氏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吃蜜饯的,也是最近阮氏常常犯病,一犯病就去翻那蜜饯匣子她才知道的。
因此霍婵娟问起来,她慢慢的在脑海中回忆后说道“就这两个月的事,不知道谁送来的一匣子蜜饯,原先夫人是不怎么爱吃的,后来有一次夫人头痛吃不下饭,便吃了一颗,觉得头痛缓解了许多,这才开始每天都要吃蜜饯的,小姐,难道是这蜜饯有什么问题?”
以前绿竹还是大丫头的时候,绿丝是排在她后边的,后来绿竹成了竹姨娘,她自然成了阮氏身边最得力的大丫头,她也不笨,一听霍婵娟问起来,便想到了霍婵娟的用意。
霍婵娟又想了想,当初她听说了阿芙蓉这种东西,还在宫中的藏书阁翻找过资料,确实看到最阿芙蓉的记载里有一项,那便是阿芙蓉常食会成瘾,但若是医者运用得当,却也能成为一味药材,用来缓解镇痛效果是极好的。
心中的怀疑又确定了几分,霍婵娟心里的忧虑更深了。
阿芙蓉这种东西在燕都极为难寻到,不知道是谁那么恨母亲,所以才会用这样阴损的法子。
她第一个怀疑的便是霍青鸾,但吃食这种东西,若不是经常在身边的人,又怎么能下得了手。
若是霍青鸾送来的东西,只怕母亲是不会沾的。
抬眸看着绿丝,霍婵娟又问道“那你记不记得这蜜饯到底是谁送来的?或者是秦姨娘?”
除了霍青鸾,嫌疑最大的便是秦姨娘,因为秦姨娘如今即将临盆,之前母亲几次想要害秦姨娘堕胎,而秦姨娘如今身份又是贵妾,如果母亲没了,她就是最大的获益者。
毕竟霍府已经有了一个贵妾扶正的正室,若是母亲死了,秦姨娘再哄哄爹爹,指不定这当家主母的位子就是她的了。
绿丝摇了摇头“真记不得了,这种小玩意,寻常也不会有人在意的,也有可能是下人们采买来的,毕竟果子点心这些,平日里也不会记得特别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