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拒绝,苏锦若也只能顺从的点了点头。
几个丫鬟听说公子出门,却唯独带了苏锦若一个丫鬟贴身伺候,心下有些不满,索性各个寻了个由头躲懒,把收拾行李的活计都交到她一个人的手里。
这点事情难不倒她,在郑天佑的房中呆了半柱香的功夫,就将所需要的用具和衣物麻利规整,全都带齐,只是整理衣柜的时候,竟然从最底层抽出了一个黄灿灿的小肚兜,心下不由一惊,揣在怀中去了郑天佑的书房。
“公子,我在衣柜中寻到一物,不知该如何处理,公子可有空一看?”苏锦若阖上门,从怀里掏出那个小肚兜递了过去,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郑天佑的神色。
郑天佑看见那明黄色绣虎头的小肚兜时,心中也是一惊,拿在手中细看。
颜色是皇宫中只有少数人才能穿的颜色,料子是八年前最受宫中人喜爱的缎花锦的料子,这肚兜是楚桓的。
“这东西原来在这里,我倒是找了好久……”郑天佑神思悠远,突然面色一顿,提着肚兜的一角反复摩挲。
“去取一把剪刀来。”
“哦。”苏锦若不明所以,转身从柜子里取了剪刀递过去。
郑天佑用剪刀小心地剪开肚兜内侧的衬布,轻轻一撕,一张泛黄的绢帛掉落在桌上。
“啊!血……”
苏锦若轻声叫道,看着桌上那块满是血迹的绢帛惊疑不定。
郑天佑抬眸看了她一眼,捡起绢帛小心展开,皱着眉仔细分辨上面的字迹,片刻后又寻来木盒小心收好,神色亦是十分慎重。
苏锦若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小声问道“公子,那是什么东西啊?”
郑天佑丢了个眼风,冷哼一声“有情人之物罢了,说来你也是不懂的。”
苏锦若恍然大悟,了然地点了点头“原来是情书啊,那位姑娘可真是有心了,竟然连肚兜都做好了,说不得连公子孩子的乳名都想好了,公子可别负了人家姑娘的一番心意啊。”
“出去!”
郑天佑一噎,平日里淡漠出尘的脸涨得通红,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苏锦若只当他是提到了未婚的妻子,心中害羞了,捂着嘴轻笑着出了书房,回自己的房间里收拾行李去了。
夜色温柔,苏锦若立在院子之中,想到小团子的事情不免有些愁眉不展。
肚子上传来几分痛苦,自己尚且刚刚生下孩子,哪里禁得住这几天的混乱,渐渐觉得体力不支,站着甚至都有些费力起来。
正欲扶着墙回去,不想眼前一黑,再也不省人事。
临昏迷过去的最后一眼,苏锦若看到了一张刚毅的人脸。
次日大早。
苏锦若睁开眼睛打量着周遭的景象,只见郑天佑已经支着头睡了过去,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动静,这才悠然睁开眼睛。
“你没事儿吧?”郑天佑轻声问道,随即又想到大夫说过的话,不由得闪过几分怜惜,“你身子还不好,去灵山的事情过几天再说吧。”
“不行!”苏锦若当即拒绝,眼神之中是刻不容缓的坚定,“不管怎么样,灵山我必须现在就去。你还只是个公子哥,不会明白什么叫做母子连心。如果我的孩子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对于我来说,便是最大的遗憾。”
说着话的功夫,苏锦若便要抬脚下地。
眼看着自己没办法阻拦,郑天佑也只能帮衬些许,一行人收拾着离开。
原本苏锦若暂时脱离了命案的危机本是一桩好事,可随着车马颠簸,她看厌了外面的风沙尘土,也有些厌倦了。
郑天佑突然从书卷中抬起头,看向点着脑袋昏昏欲睡的苏锦若“外面有个凉亭,先下去歇个脚吧。”
“哦,好。”苏锦若有些意外,但脑子里迷迷瞪瞪地也想不出什么,听话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