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门,把钥匙扔在桌上,回头给张欣倒水的时候,她忽然发出一阵嘿嘿的怪笑声,手指上挂着一条男士内裤,在我面前晃了晃,“还让我从实招来,先看看你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吧,那么密集,看来你们这几天很激烈。”
我面颊一红,上前抢过张欣手里的男士内裤,塞进了洗衣机里,昨晚邱霖严在沙发上胡搞了一通,我早上很晚才起来,打扫战场的时候,明明已经仔细检查过了,哪知道沙发的缝隙里竟然还有一只漏网之鱼。
我能说,我们这两天不激烈,是前两天激烈吗?要是她早几天出现,我和邱霖严大概都会没时间理会她,因为我们都在床上做各种相扑运动,互相伤害。
“那我们激烈难道不正常,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别告诉我,你和安子楼还在拉小手的阶段,我才不相信。”
我就随口说说的,哪知道张欣就一幅要崩溃了的表情,站起身撩了撩裙摆,春光乍泄,摸着脸说“别提了,我可算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穿着最漂亮的半透明睡衣到他面前晃,他都能淡定的给我披上外套,坐在那里喝茶,搞的我都要怀疑,是不是我太没有女人味,吸引不了他。”
“唔,男人这方面不是都很主动吗?”我摸摸下巴,看看人家,在对比邱霖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主动个毛线,连拉拉小手,安子楼都会脸红,出门不准穿情侣装,在路上不准搂搂抱抱,接吻要见过家长才行,那方面必须结婚,昨天晚上,他还一本正经地跟我说,我们现在是恋爱时期,要做的就是拉拉小手逛逛街,看电影吃饭什么的,别的就真的没有了。”
张欣一头把自己砸在沙发上,“我的内心真的是崩溃的,我都主动献身,这木头还能坐怀不乱,他是柳下惠吗?”
“好纯情的男人!”我瞪大眼睛,感慨起来,这种男人,一听就能感觉到,是特别负责人的那种,真嫁了,绝对不会害怕男人出去乱搞。
“纯情个毛线,暗搓搓的偷看有颜色小说,被我抓到还假装是军事教材,要不是我早上整理东西的时候看到了,我还真以为他什么都不懂呢,混蛋!”
张欣把脚敲到茶几上,一脸特别苦恼的表情,我看看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一本正经地说“哎呀,我看你这是愁嫁啊,思春的姑娘,要不,你就干脆跟安子楼举办个盛大的婚礼,把人绑在身边,这样,你要的全垒打还远吗?”
“我老妈还在环游世界,老爸整天暗搓搓的想要逮人回来生小弟弟,这家长都不在,怎么见家长。”张欣抱着脑袋。
老实说,张家确实是一个很神奇的家庭,家大业大,偏偏每一代的掌权者都不怎么尽力,上一代出了一个有名的败家子,什么都投资,赔了不知道多少钱,最后就用一个项目翻本,上上代喜欢妻妾成群,跟小说里的宅斗一样,乱七八糟的,家业也没怎么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