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进行的很顺利,当天晚上,安斯利大师还特意在酒店里举办了一个宴会,觥筹交错,人来人往,美味的香槟酒飘洒着清冽的酒香,也许是因为我下午跟乔纳比试的事情,晚上的我也成了焦点,很多人都来跟我攀谈,还有大方的美国姑娘过来跟我合影。
甚至,我还看到一个华国的媒体记者过来给我照相,并且要求我和邱霖严站在一起给他拍照,我原本不想照的,邱霖严却很感兴趣,拉着我站在照相机前,摆了一个可爱的造型,耍宝地说:“这么好的机会跟你秀恩爱,我是不会放弃的,来,亲爱的,搂着我,笑的再甜一点。”
“幼稚的男人!”我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可爱啊。
晚上的宴会不止是我们这些学画画的,还有很多商界名流,我跟邱霖严在宴会厅里转了几圈,就看到好几个商业人士跟邱霖严打招呼,好似以前就很熟悉一样,我才知道,原来邱霖严以前就在美国做过生意,还帮邱家的产业拉过不少大生意。
也难怪宣佳卓会那么急着想要把邱家的生意全部都交给邱霖严,看他在人群里谈判的时候,神态自若,完全占据着主导的地位,把人说的一愣一愣的,并且很快就谈到了一笔大生意,这简直就是一个吸金机器。
忽然,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因为我看到一个穿着火红色的中式旗袍的女人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愣了愣神,整个人完全僵在原地,都不知道用什么反应好。
那个穿着火红色旗袍的女人,笑容优雅,仪态大方,挽着一个儒雅的男人一起走近大厅里,他们有说有笑,恩爱的好似一对完美的夫妻。
可是那个女人,不是安蕴颖是谁,我越发肯定,三天前我见到的人就是她。
邱霖严跟方若飞说了几句话之后,回头看我表情不对,顺着我视线看过去,见到安蕴颖之后,神色闪了闪,忽然问我:“她就是?”
我闭了闭眼睛,无法形容这一刻我心里的难受,这就是我的母亲啊,可是她现在,挽着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就在我身边不远处,我竟然都不敢走过去跟她打招呼,真可悲。
“阿严,我们走吧。”我对邱霖严说。
“好,我们走!”邱霖严没有再多问我什么,拉着我的手就朝外面走去,安蕴颖大概是没有发现我,跟那个儒雅的男人走近了商业圈子里,谈笑风生,脸上是女强人惯有的精明能干,完全不似我记忆里的那个温婉的女人,柔弱的笑容。
也许是上天要我们见面,我们刚走到门口,忽然有人喊住了邱霖严,说道:“邱二少,这位先生和太太也是从华国过来的,你们都是a市来的,说不定你们还认识了。”
那人带着安蕴颖和那个男人,一起走到我们面前,我的视线飘忽着,没有去看安蕴颖,没有见到她的时候,我做梦都想要见她一面,可是三天前的记忆,让我望而却步,完全失去了说话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