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样诗来,确实不易。”
郑宗文略一沉吟,说道“你再作一首咏雪的诗瞧瞧。”
人无耻,才能无敌啊!可我郑六一不是无耻之人啊!老是作诗作这么好,会不会跟以前差距太大?
于是摇头晃脑,走了两步,脱口念道“什么东西天上飞,东一堆来西一堆。莫非玉帝盖金殿,筛石灰啊筛石灰。”
妈的,这三不知将军张宗昌的诗也太烂了,肯定入不了父亲的法眼。
念出来郑六一自己都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
见郑宗文脸色微微一变,正要发作,郑六一赶紧开口道“有了,有了。刚才作太快,没来及细细思量。”
郑宗文脸色稍显和缓“念来听听。”
“江山一笼统,井口黑窟窿。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通篇没有一个雪字,却将大雪覆盖的一片混沌世界用白描手法勾勒了出来,构思倒是巧妙,就是太过粗俗,没有一分雅致。
这个时代的诗歌讲究辞藻艳丽,对仗工整。郑宗文一边赞叹,一边气恼,说道“你有这样的才智倒也难得,只是路子偏了,没把你的聪明劲用到正道上,吟诗作对乃风雅之事,岂可粗俗如市井俚语?”
作对?这个时代就兴这个了?这不是要我小命么?吟诗就算了,天下文章一大抄,看我想抄不想抄。作对要的却是急智,要是老头子一高兴,对起了对子,可如何是好?
郑六一一阵紧张,赶忙道“刚才作得…作得急了,没有顾及文采,请父亲责罚!”
“我看元一这孩子真是不错,倒是你自己,能在转眼之间作出三首诗么?”夫人林出尘怕郑六一受到责罚,一直在门外偷听,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推门走了进来。
“这样的诗,我不作也罢。”郑宗文瞪了夫人一眼,说道“元一就是这样被你宠坏的。”
“那个,爹,我又作了两首咏雪的诗,您看看能不能看得入眼。”见郑宗文吹胡子瞪眼,郑六一赶忙插话。
“能有这么快?念来听听。”郑宗文满脸疑惑,这小子是诗贩子,搞批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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