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图财害命,只怕这种话说出来会吓死你。
欧阳宗泽面色陡变,要知道自汉以来,一直把《诗经》奉为经典,特别是如今的梁朝,更是把《诗经》作为治国经邦的指南。
郑六一此言真可谓大逆不道,当即说道“公子慎言,慎言!”
“既如此,那么欧阳先生,我想请再教一个问题。”
“公子请说!”欧阳宗泽语气已不再是那么谦和,刚听说郑公子在诗歌雅集上露了脸,没想到却对儒家经典竟然是如此排斥,这书看来是没法教了。
“自周以后,天下分崩离析,是以才有春秋五霸、战国七雄。始皇帝统一六国,书同文、车同轨,才又有了天下一统。汉以后,三国纷争,百姓蒙难。幸得刘皇叔与诸葛孔明讨魏伐吴,建立蜀汉,才使得天下太平。纵观天下大势,总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是也不是?”
这货借用三国演义上的话,来蒙欧阳先生,居然脸都不带红的。
欧阳宗泽越听越感到惊讶,越听两眼越是放光。这小子了不得啊,小小年纪竟然有这么精深的见识!于是下意识地答道“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那么请问先生,自三国以来,天下一统多少年了?”
“蜀汉再加上咱们大梁,已有两百五十年矣。”
“那么依你之见,天下分崩,尚有多少年头?”
郑六一句句紧逼,一点不给欧阳宗泽思考的时间,一步步引着他落入自己觳中。
无双在一旁听得两眼放光,相公居然这么才华横溢,尤其是那纵论天下的样子,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豪迈气概,让她越发着迷起来。
愣了愣神,欧阳宗泽随即哈哈大笑“哈哈,够机智,有才情。只是,只是你小子不够厚道啊!”
欧阳宗泽脑筋转得极快,在郑六一这样的聪明人面前,根本不用端着教书先生的架子,口是心非教那些儒家经典,关键是要有思想,有见地。
见欧阳宗泽突然神态大变,郑六一深深一躬,赔笑道“弟子也非故意如此,只是弟子久居这府衙之中,对天下大势一无所知,还望先生教我!”
“理当如此。其实吟诗作赋已不用我再教你,你小子在雅集之上戏弄才子,佳人,可是神气得很呐!”
你确定是不是调戏?,在这个时代应做何解?
郑六一心里骚搔地想着,要是真把那些小妞一一一番,倒也是一桩美事,嘴里心不在焉地应道“惭愧,惭愧!”
欧阳宗泽探首低声道“那茅厕的下联,对出了吗?”
这老小子消息来得好快!郑六一又是佩服,又是惊骇,自己要是有他这样的情报能力该有多好。
“先生对雅集之事何以知道如此详细?”
“修染和墨羽都是我的学生,知道此事不足为奇。”欧阳宗泽微微一笑。
这就不奇怪了,不然我还以为你是军统特务呢。郑六一顿时释然,道“咱们不可因茅厕之事耽误了正事,还是谈谈天下大势要紧。”
欧阳宗泽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我与令尊乃是至交,不然我也无暇教你。怎奈谈论天下大势,必然涉及朝政。平民妄议朝政,乃是死罪,你可知道?”
nhu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