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气通畅了,紧接着,眼睛一阵发酸。
他沉默几秒钟,嗓音沙哑“怎么了?”
“你一直在我楼下。”
苏奈心思细腻,又素来敏感多疑,这些别人不清楚,但她自己知道,也注意到了霍锦言的车这几天一直在她楼下停着,经常停一宿。
“给你讲个故事。”她说。
霍锦言开了免提,握着那件小衣服,听她讲。
“说别人就有点矫情了,说我自己吧。”
她停了下,“我至今为止,不知道我父母是谁,怎么说呢,说出口也怕你不信。”
女人的声音已经有点不对劲了。
“我小时候没什么童年,几乎都是在被狗追,被人追度过的,无休无止的学习,不停的被逼迫着突破自己的极限。”
“我是被人为带到这个世界的,通俗点讲就是,人工繁殖,有个人拿着我父母的卵子精子,把我制造出来,跟我一样的还有另外几个人。”
“他们觉得这是一种高尚的艺术,是对人类做贡献,制造我们出来,然后用各种仪器去测试我们的极限,看看我们跟正常繁衍出来的人有没有什么不同。”
“的确是有不同的,他们讲我的基因里加入了别的人基因,以至于我的智商很高,我也很能打,可我一直就觉得我是个普通人,但他们不觉得。”
“那群疯子固执的认为我们要比其他普通婴儿优质一点,然后不停的试图突破我们的极限,比如让我们承受电击,承受某种药物的控制,承受被几条够追着跑,看看能逃多久。”
“不见天日的训练,在规定时间又被带回去放在台子上检查我们的各项机能,再拿去跟正常培育出来的婴儿的数值进行对比,一旦发现有人比我们的数值高,我们就要被强制性的训练。”
“我曾注射过超出正常人承受范围三倍的某种药物,一般人承受不住的话,精神会直接崩溃,而就因为他们曾给我改过基因组,导致我精神承受力要强,你知道那有多疼吗?疼到我恨不能咬舌自尽。”
“我也曾被丢到过部队里,接受特种兵的训练,他们暗中给我下了指标,规定时间打不到,就要用那种药物惩罚我。还把我送到各种大学,考取他们规定的分数,考不到一样药物惩罚。”
“我几乎要崩溃,毒打这种事,很少发生,但精神折磨,真的是比死还难受。”
“我一直以为我能认,可直到有一天,他们试图打开我的大脑,想要研究我的脑子与普通人有没有什么不同时,我逃走了。”
“我一个人游的海域,游了整整两天,差点腿抽筋死在海里,他们有人追我,一旦抓住我,可能我就已经死了,所以我不停的逃。”苏奈声音毫无起伏,仿佛一个冷漠的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