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可偏偏你没有,要了个警卫员还是个女的,那天我发现二丫迷迷糊糊的从你的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联系到你之前的种种表现,我终于确定了。
你别说,我当时还挺吃惊的,打仗这些年我都没有这么吃惊过。
上级给咱排了个政委来,居然是个女扮男装的同志,这可真是有趣了。”
徐子林厚黑的性格此刻也不顶用了,因为被人看穿了根底,脸色有些通红,幸好山洞昏暗,韩烽看不分明,否则更会惊叫起来,这绯红美好的面庞,若是再留上长发,去了军装和帽子,换一身女装,可不当真就是花木兰回乡嘛!
徐子林低着脑袋道“那你为什么没有从一开始就戳穿我?”
韩烽道“戳穿你做什么?政委是女的还是男的,又不影响你的工作,再说了,你这一路走来,估计知道你底细的人也不少,老总、参谋长、政委他们,应该都知道吧!”
“是!”徐子林没有否认。
“这就对了,就连老总政委他们都睁一只眼闭只眼替你隐瞒着,我干嘛要戳穿你呢?
只是现在我俩被困在山洞里,我实在有些忍不住好奇心,就想问一问,到底为什么?”
徐子林通红的脸色慢慢褪去,她忽然轻笑了起来,裹了裹身上的大衣,上面似乎还有韩烽的味道。
“你懂什么,咱们部队虽然一视同仁,男同志和女同志都是一样的抗战打鬼子,可我们女人本身还是不受敬畏,你们总觉得我们不如你们,总把一些后勤、医护的工作交给我们。
我们凭什么就不能带兵打仗,上战场杀鬼子?
还有……你也不懂我经历过什么,在12岁之前,我就一是一个四处流浪的小乞丐。
我在河边村长大,生下来就不知道父母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是谁把我养到了六七岁。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讨饭,先是在村子里讨饭,村民们实在没有多余的吃的给我,我就去一些城镇里讨饭,可是你以为要饭的就我一个吗?那一片的小叫花子可多了去了,有时候为了一口快要馊了的剩饭,我和他们打架,我当然不能表现出示弱,更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个女孩子,我强装着坚强把那些剩饭抢到手,许多男孩子被我按在地上打,我知道因为那一口饭我活了下来,那些男孩子却可能饿死了。”
话匣子打开之后,徐子林仿佛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他开始不断的向韩烽倾诉,韩烽则是在沉默中用鼓励和同情的目光望着她,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如鲠在喉当然不如一吐为快,这么多年在心中的积郁,说出来,对徐子林也好很多。
徐子林的声音也不再老成粗犷了,或许是习惯了用男人的声音,她突然回归自己本来的音色时,一时之间竟是还有些不习惯。
韩烽却开始享受,这是一道极为动听的悦耳之声,像是静谧的山林里淙淙的流水,像是玉环碰撞脆响的交鸣,人说“秀色可餐”,殊不知“美音亦可食”。
“我和其他的男孩子打架,我开始把自己当做男孩子,我不止是要过饭,还偷过,抢过,骗过,那时候为了活命,不饿肚子,我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可我的心底还是知道自己是女孩子,至少名字还是女孩子,徐梓琳,“琳”听说是我母亲的名,只是母亲到底叫什么,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梓”,有位老先生告诉我,有食物多到吃不尽的美好寓意。
可我不在乎这些,我将自己化名为徐子林。
后来我找到了自己的父亲,原来他是在河边村当小学教员的时候认识的我的母亲,至于他们具体怎么认识的,我不得而知。
他对我很好,虽然我从心底还是不愿意原谅他。
再后来他让我去读书,让我去读女子学校,我不愿意,和他吵和他闹,他也就顺着我,我继续做我的男生身,和那些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