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家丁忙去打了一碗清水而来,其余的家丁则七手八脚的把陈捕头捆了起来。
牛仁端着清水来到床边,然后喝了一口,对着床上的叶雨竹脸上喷了下去。
“噗!”
一口清凉的水喷在叶雨竹的脸上,叶雨竹梦呓了一声,伸手抹了抹脸上冰冷的液体,顿时清醒过来。
“下雨了?”她睁开眼看着手上的水渍,不由一脸懵逼!
随后,她这才猛然发现床前还站着一个身穿蓝色锦衣的青年,背负着双手,正一脸微笑的看着她。
“你醒了,看来我这口水还是很蛮管用的。”
“啊!”叶雨竹发出一声惊呼,身子不由自主的倦缩一团,战战兢兢的问道:“你......你是谁?你怎么......半夜跑我房里来了?”
“小姐,这位是锦衣卫的官差,是他帮你抓住了采花贼,要不然今晚小姐你可就惨了!”
一名家丁忙过来向叶雨竹解释。
叶雨竹这时才发现房中还有一名被捆的黑衣人。
她不由瞪大美目指着被捆成像棕子般的陈捕头,问牛仁“他就是那个采花大盗?”
牛仁笑着点了点头:“没错,幸好我来得及时,要不然你这朵美丽而圣洁的雪莲花可就要被人给摘了。”
叶雨竹玉脸一红,正想起身向牛仁施礼谢过,可刚要坐起却发现自己只穿着肚兜,忙又缩回被中。
牛仁见状,识趣的转过身去。
一阵窸窸窣窣穿衣声过后,叶雨竹穿好衣服下床。
“谢过差爷相救之恩!”叶雨竹向牛仁施了个万福。
牛仁淡淡一笑:“谢就不必了!我既然穿了这身公服,就该做我份内的事情。再说了,我也是为了想升官才来抓这采花贼的。”
叶雨竹抿嘴一笑:“看来你这人倒是挺实在的......”
突然又想起什么,不由指着牛仁大叫:“你刚才说用口水把我喷醒的?”
牛仁点点头:“对啊!怎么了,难不成你又要谢过我?”
叶雨竹捂脸道:“你居然把口水喷人家脸上,真是脏死了!不行,我要去洗脸。”
说完,转身就要出去。
牛仁笑了笑,也懒得跟她解释,一把将捆好的陈捕头扛到肩上。
“好吧!那你慢慢洗吧!我要把这个采花贼带回北镇抚司。”
说完,牛仁扛着陈捕头出了叶雨竹的闺房,几个纵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
第二天晨时,北镇抚司大堂内。
“那个采花贼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方不明坐在大堂上首喝着茶,问坐在左右下的勘察千户诸葛洞之和揖捕千户冷剑。
冷剑面无表情道:“属下调派了一百多名缇骑去四处蹲守,不过却一直没有见到那采花贼现身。”
方不明重重的放下茶杯,显得微微不悦!
“堂堂锦衣卫北镇抚司,居然连一个小小的采花贼都抓不到,这要是传出去了,锦衣卫的招牌都让你们砸了!”
“勘察所没有锁定精确的目标,我揖捕所尤如大海捞针,又如何能抓捕这采花贼?”
冷剑依旧是神情冰冷,腰板挺直,目不斜视的回答。
方不明看到他这副表情,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冷剑,人如其名!武功高强,尤其剑术高超。不过性格却冰冷生硬,莫说是他方不明,哪怕就是在锦衣卫指挥使陆炳面前,说话也是这般冰冷生硬。
不过,方不明也知道这冷剑所说有理,毕竟,揖捕所只管捉拿罪犯,搜集线索,锁定罪犯这是勘察所的事情。
方不明将目光投向诸葛洞之:“老四,你们勘察所到底怎么回事,这么久了还没有锁定目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