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来盛京当女官去临川治水我们就再无可能我还要去么?!”
“是,我去了,我不能不去,是你爹逼我的。”华世宜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她眼里的泪水也不争气的涌了出来,她不过就是个才十五岁刚刚及笄的少女,却要经历父亲被冤枉,姐姐被强逼嫁人,表兄被夺走科考资格的肮脏破事,而这一切的事,都来源于这个口口声声说要娶自己为妻的男人的父亲。
“你为什么不等我,我有办法的。”喻承彦也跟着激动起来。
华世宜直接打断了他,“办法,你有什么办法?靠你金榜题名?喻承彦,你扪心自问,你在科考前,当真不知道你爹才是真正贪污的那个人么?我爹是不是冤枉的,这件事情你当真不知道么?”
喻承彦一句话卡在了喉咙口,他喉结滚动,眼里布满了慌乱,一切的怨恨与不解在这一刻,在华世宜的质问下,骤然土崩瓦解。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感激你的隐瞒,凭什么认为,我会在知道真相后毫无芥蒂的嫁给你?”
“我想过的,我想过你也许不知道,可是看你这个样子,你是知道的,怎么,你认为,你考取了状元,能娶到我了?还是能洗刷我爹的冤屈?都不行,所以我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放弃你,去救我的家人,从我离开临川的那一刻开始,喻承彦,你与我就是永远不可能的人了,更何况如今,你已经有了婚约在身,咱们隔着家仇,今后你恨我也好,想杀我也罢,今日这样纠缠的事情,就不要再发生了,对你也好,对我也好。”她睫毛被泪水打湿,垂了下来,连眼神都令他看不真切。
喻承彦松开了手,失魂落魄的站着。
华世宜脱离桎梏,红着眼,与他擦肩而过,有些话,总要说清楚的,她不想说,他却非要剖开来一步一步说清楚,也许从一开始,他们就是不合适的,他不停向她走来,而她却不愿意再走那一步了。
人生从来就是如此,哪有那么多的不甘心与放不下,不过就是……自己放不过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