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世宜听着她的话,顿觉匪夷所思,原来司马淳竟然是一直这么想的,她连最后一丝疑惑也没了。
只是看着她沉吟道“阿容总是恨你,提起你的时候,恨不得将你拆吞入腹,我原先还不明白,总觉得自己未曾经历过他所经历的,所以不能感同身受,可现如今我听了你这番话才明白,谢临为何死前执意要离开皇宫,因为不配的人,是你。”
司马淳瞳孔一缩,“阿临死前,你怎么会知道?你知道他在哪?”
华世宜笑了笑,笑得令司马淳格外嫉恨。
“当然,我知道他在哪,建安也知道,他们父子俩终究会团聚。”
司马淳顾不得其他,上前了两步,“阿临在哪?他活着?他还活着,那他为什么不来见我,谢容都杀进来了,他呢。”
“他不想见你,因为他恶心你。”华世宜从未对人说过这么严重的话,可是此刻除了这句话,她已经想不出别的句子了。
司马淳有些难以置信的退了一步,随后冷笑道“他不想见我?他骗了我!他一直活着?”
华世宜没解释,她也是女人,她知道什么方式会让一个女人痛不欲生。
有些事她不想去想,不代表想不到。
司马建安为何突然发病,是谁给他下药,不言而喻。
她已经丧心病狂到连自己唯一的骨肉都下得去手,只为了把谢容引过来,她是什么目的不清楚,可是唯一的变数是她也跟着来了。
她受不了他们三个人在一块的刺激,觉得自己的存在是个阻碍,所以跟着过来想教训她也好,杀了她也罢。
她根本不想让司马淳如愿。
你活着就好,活着才是漫长的痛苦,一辈子去想象着自己的一生就是个笑话,用你的血和泪去赎罪。
“他活得很好,我从未见过如此优秀的男子,阿容常说,与他兄长相比,他比不上万分之一,那日一见,饶是我心中爱极了谢容,也不得不承认,大哥的确很优秀,而且还有了一位痴心的女郎等着他,想必等你一死的消息传出去,大哥回到盛京便会迎娶那位佳人。”华世宜用笑着的语气,说出最怨毒的话,这也是她心里的愿望。
若谢临真的活着,她一定会千方百计撮合他与赵钏,世上负心之人千千万,可历尽千帆痴心不悔的人,千金难求。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谢临毁在了眼前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身上,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果然,司马淳听到她这番话,崩溃得揪着头发,“他有了别人,我这些年却一直为了他将自己折磨到了如今的地步,他居然有了别人,他说会一直爱我的,这就是他的承诺?”
“你骗了他的命,他骗了你的情,说到底,还是你更狠。”华世宜没打算放过她,一句句话都戳了她的肺门子。
“闭嘴,闭嘴闭嘴!”她狂怒大吼,外头站岗的人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华相大人,华相大人!”
里面没有声音,外头的人一脚便踹了进来。
司马淳倒也不怕,看着进来的侍卫要杀她,她直接撕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朕在此,你们疯了不成?想弑君么?”
华世宜稳稳当当坐在那,暖阁内没有热茶,她却仿佛灌了一大壶,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此人冒充女帝,形容疯癫,意图毒害陛下,拿下她!”华世宜冷冷吩咐。
司马淳捡起地上的匕首,“华世宜,我看你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朕最大的错就是当年将你弄到盛京来,我应该当时就杀了你。”
旁边站着的侍卫还没动作,华世宜直接迎了上去,司马淳眼中锐光一闪,刀尖眼瞧着就要捅入华世宜的咽喉,却突然一道白光闪过,如此闪电一般迅速在司马淳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正是韩念为了贴身保护华世宜而留下的雪貂。
也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