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祈年心中有些好笑。
没想到自己有一日,会用这样的方式求人。
“那你能说一下你为什么非要去的原因吗?”秦染呡唇“又为什么,要由我来提?”
顿了顿,秦染看他神色黯然,又道“若是不方便,也可以不说。”
“也没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司祈年自嘲一笑“如你当初所想,我自己行事轻狂自负,引了陛下猜忌。
所以上次的江北闹山匪,陛下并没有派我去,我也没有争取。
但这次不同,由于之前派去江北剿匪的官员和钦差勾结,江北民不聊生,已经起了很大的民怨。
这次百姓暴乱,其实打多都是被逼无奈的。
若是再随便派个人去镇压,只怕会适得其反。
朝中无武将可用,到时候越闹越大,陛下还是会派我去。”
说到这里,司祈年冷笑一声“所以,比起杀一千人,我选择杀一百人。”
反正他从十五岁上战场开始,手上早已经占满了血腥。
他可以让人劝降,招降一部分暴民,剩下的一些执迷不悟的在镇压。
先出手,总比最后被逼无奈一下把江北所有的乱民都杀掉强。
秦染默了默,抬眸认真的看着他“那那一百人呢?”
“杀了。”司祈年说的毫不留情,转头看向她道“我不知道秦姑娘是何种想法,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与其倒是挥下屠刀,杀掉所有江北乱民,我只能选择杀掉那一小部分顽固不化的。”
秦染垂下头没有说话。
所以,这就是外面的世界吗?
时刻充满着危机,一不小心便会尸骨无存。
“那,为什么是由我提出呢?”秦染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问道。
她不能说他有错,只能说他在尽自己所能,减少无辜杀伐。
正如让骄傲自负的司祈年,为了这些来求自己一样,对他来说应该是个很大的勇气了吧!
“之所以找你,是因为……”司祈年说到这里犹豫了一瞬“我们曾经和离,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关系很僵。
陛下自然也知道,以我的性格不会和你联手。
所以,由你上书请求,陛下只会以为是你为了大局着想,而不会有其他猜忌!”司祈年冷静的为他分析。
朝中局势复杂,三皇子一派,太子一派,还有中立和保守派,而他,想来懒得应付,出了慕容舒以外,几乎算是独来独往。
秦染倒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
闻言脑中不由自主就想到自己刚清醒出来见到他时说的话。
说实在的,第一印象是真不好。
可想到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又突然理解他为了那么骄傲自负了。
那个少年,本来就该活的恣意飞扬,他有骄傲自负的资本。
“好。”秦染最后没有多说,就同意了下来。
虽然发现自己少不经事时喜欢的人并没有那么好,但其实她自己,也没有那么好。
原就只是幼时的一个执念,自己都无法深情,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别人。
“多谢。”司祈年道谢,没有多做纠缠“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秦染摇头,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司祈年也跟着站了起来,把她送出了酒楼。
秦染出了酒楼,看着等在外面的马车,想了想抬步上了马车。
“小姐接下来要去哪?”早就等在那里的车夫开口。
“回府。”秦染坐进马车,便开始闭目养神。
马车平稳的回到了秦府。
秦染下了马车,一路去了前厅。
秦父还没有回府,秦母出门上香没有回来。
秦染问过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