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有竹子,甘蔗皮也行,塑料纸没有,普通纸硬一点的也可以。”
昌叔一一记下,点头道“有,都有。”
很快,昌叔就把闵姜西要求的东西全部准备好。竹子是从一竹艺观赏品上硬拆下来的,塑料纸就更直接了,剪了几把限量款的雨伞,把伞面烫平了。
后院有凉亭,秦佔,闵姜西和秦嘉定坐在里面,桌上散着几样工具,闵姜西把防水的伞面递给秦嘉定,说“画吧。”
“画什么?”
“你不是想要大章鱼的风筝嘛,画大章鱼。”
秦嘉定不说话,迟迟未动,半晌后一抬眼,“二叔,你帮我画”
秦佔本就没想与民同乐,但让他说不会又很尴尬,所以面不改色的回道“你们玩吧。”
秦嘉定看向闵姜西,“不是你做风筝嘛,你画。”
闵姜西正在整理竹子,分枝,剪裁,淡淡道“我做风筝骨,风筝面是你自己挑的,要自己做。”
秦嘉定下不去手,他又没学过画画。
秦佔给他支招儿,“把你那章鱼拿过来。”
秦嘉定听话照做,秦佔拎着那只把他吓到睡意全无的章鱼,出声道“剪它。”
秦嘉定眼睛都亮了,“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闵姜西看两人商量的妥妥的,不免出声“新的风筝,剪了多可惜?”
秦嘉定已经拿起剪子,二话不说把章鱼的一条腿给减掉,理所当然的道“浪费我这么多力气,飞还飞不起,留着有什么用?”
闵姜西说“飞不起是外部客观原因,可能是天气,也可能是放的人,你这是欲加之罪。”
秦嘉定道“它是死的我是活的,不赖它难道还赖我吗?”
闵姜西说“你是欺负哑巴不会说话吗?”
秦嘉定一连剪掉章鱼的八只腿,淡漠的说“它是我花钱买回来的,我有处置权。”
闵姜西说“我也是你花钱雇来的,你有权解雇我,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但这是你的原因,你不能说是因为我教得不好。”
秦嘉定抬起头,蹙眉道“我剪个风筝而已,跟你有什么关系?”
其实他想说的是,跟辞不辞退你有什么关系,他又没想辞退她。
闵姜西淡定的回视他,出声道“第一,无论你多有钱,浪费不是好习惯;第二,钱不是你赚的,你要懂得感恩;第三,死鸭子嘴硬一点都不成熟;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不能翻脸,因为我不光是老师,我还是女的。”
说完,闵姜西别开视线,自顾自的做风筝,像是如今的僵持局面完全跟自己无关。
秦嘉定脸色变了几变,最终看向一言不发的秦佔,“二叔,她指桑骂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