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莫子弦看向钟灵毓目光里的戒备又多了几分。
“是为报恩!”钟灵毓郑重其事道。
“报恩?”莫子弦更加疑惑了。
“此事说来话长,但君彻郡主救了我的性命,这天大的恩情灵毓不敢忘。”
钟灵毓一本正经地说,看向君彻的眼神却有几分戏谑之意。
君彻白了他一眼,这将军嘴皮子上的功夫也不赖啊!
莫子弦点点头,瞥见他手里的天醇酒,数年前,有幸在与漠北交战时尝过一次,那滋味至今难忘,倒是许久未喝过了......
钟灵毓领会到莫子弦的眼神,赶忙开了酒坛子,给莫子弦倒上。
“莫先生,不嫌弃的话尝尝这天醇酒。”
莫子弦盯着酒杯的眸子都亮了亮。
“那老夫就尝尝!”
莫子弦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神情甚是享受,只是瞬间又板起了脸。
“不错!”
“老头子,好喝就说嘛!矜持个啥?在家没得喝,馋坏了吧?”莫初然调皮地眨了眨眼。
“你这个没大没小的丫头!”莫子弦被戳穿了心思,耳根子发热,故作生气地敲了一下莫初然的脑袋。
“哎呦!哎呦!疼!”莫初然嗔怒地瞪着莫子弦。
众人忍俊不禁,又不敢说话,低头一个劲地往嘴里扒饭。
......
过了两日,莫初然正百无聊赖地在王府后院逗兔子,就见莫子弦抱着一堆厚厚的卷轴笑眯眯地朝她走来。
莫初然低头,权当没看见,老头子笑得这么开心准没好事!
“初然,我刚从君临的酒楼回来,给你带了好东西!”莫子弦走到莫初然身边,拽起她的手就走。
“什么东西?我自己会走!”莫初然甩开莫子弦的手,一边走一边踢着路上的石子,心里想着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可着实太无聊了些,看看也无妨。
莫子弦带着莫初然回到她的房间,仔仔细细把门窗关好,还检查了一遍。
“干什么鬼鬼祟祟的?”莫初然见莫子弦谨慎的样子,颇有几分好笑。
莫子弦轻咳两声,把怀里的卷轴放在书桌上,抽出一卷摊开来,竟是一位男子的画像。
“初然,你看看这个!是平阳侯家的三公子,听闻人品不错,看这画像也是相貌堂堂,你觉得如何?”莫子弦一脸期待地看着莫初然。
莫初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老头子怎么就盯着她的婚事不放了呢!刚想翻窗逃跑,就看见窗户被锁紧了,老头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莫初然轻叹了口气,看来今天老头子是不会善罢甘休了,既然跑不掉,那索性逗逗他!
“这公子可是平阳侯家的,家里肯定妯娌众多,那我嫁过去了日日拌嘴可怎么过日子啊!”莫初然看着画像,假装思索了一会说。
莫子弦点点头,觉得莫初然说的有几分道理,又抽出了一卷画像。
“这位是郑尚书家的独子,听说文采斐然,彬彬有礼,我觉得甚是不错,家里人口简单,你嫁过去也不会太多琐事。”
“可是你看他长得这么瘦,一阵风就吹病了,我岂不是要守寡了。”
“那这个肯定没问题了!怀武将军家的二公子,能文能武,听说京中不少姑娘都对他情根深种呢!”
“若是他日后被这些莺莺燕燕迷了心窍,纳了一院子姬妾,我岂不是日日与一群女人勾心斗角?!”
“那这个,大理寺卿的小儿子,为人谦虚,温和恭谨......”
“这个不行,我不能跟一块闷木头过日子!”
“这位苏世子温文尔雅......”
“我瞧着他就浑身难受,定是与我八字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