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郎呀郎,道是有理却无理(1 / 2)

妃侍 编剧陈绿 190 字 2021-01-04

莲意只觉得整个马车都一凛,她自己和金北的身子,似乎是连在一起,打了个颤。

莲意顾不得金北,也隔着帘子回话儿,横下了心,“是。”

陈舆的声音又传了进来,“你别怕。不是让你侍寝。在你心甘情愿之前,都不会。”

听完这句话,莲意与金北同时望向彼此。

陈舆的这番转变,一定是因为那晚他们一起在杏花林听到的皇家父子的谈话了陈确和陈舆,居然要比试谁能得到莲意的心。

所以陈舆讲理了起来,所以关心她去太学是否顺利,所以在意徐家的名声、徐家长辈的面子。

他这样,到底算讲理还是不讲理,莲意到底该高兴,还是该害怕呢?

金北那一侧的车门,忽然被打开了,陈舆不知道什么时候,打马绕过马车去了那边,越过金北向莲意伸出手,“宝贝,出来让我看看你的宫服。刚才就觉得美。”

马车停下了,莲意不敢迟疑,下了车,金北也走下来,卫齐这才从刚才静静呆着的位置过来下马帮忙,和金北一起给莲意整了整衣服和官帽,只见陈舆依然在马上,笑着看着莲意,像看一瓶刚插好的梅花。

此刻他自己,也如玉山微倾,薄云临海,本身就是一句诗、一幅画儿。

“马怎么办啊,”陈舆皱皱眉头,“你骑那匹?”

“骑臣的那匹。”金北说。他把自己那匹空着走了好远的母马拉过来,让莲意按着自己的肩膀,骑了上去,眼睛一直看着她,直到马缓缓走了起来,她的身子随着马的步子一摇一荡,起初有些害怕,几步也就好了。

“您第一次骑马吗?”他低低地问。

“是。”

这个答案不算出乎意料,大平朝虽然尚武,女子还能出来做官,可是莲意毕竟是大宅子里的娇小姐,没骑过马非常正常。幸而这是在街上,幸而金北那匹马确实温顺。

金北看着莲意——幸而这个女人,有种奇异的大胆和单纯。

金北牵着这匹马,送到陈舆旁边,也确认了莲意确实很快适应了马上到感觉,不会出事。

马队又行进了起来。徐莲意与陈舆并马而行,金北步行,替她在旁边牵着马绳。

夕阳西下,陈舆的白龙袍与莲意的紫色宫服交相辉映,人如玉,颜如花,穿过天子脚下百姓们艳羡的目光。

莲意挂上适当的微笑,不能像太得意,也不能像太在意,维持着一个想象中的高贵与不卑不亢的气度。

心,沉下去,再起来,一片荒芜。

忽然,她听到金北悄悄儿地说,“您稳住,臣在。”

听到金北的声音,莲意的心回来了,放在了正中间,不浮躁了、也不沉底了。身边的陈舆,又变成了一个真真切切的人,不是诗也不是画儿,更不是看花人。他眉宇间依旧是阴鸷与忧伤,那些因荷味而起的怒与哀,还未离去,只是被他压抑住了。

他好面子,所以才要把莲意往世人面前推。他与父皇有复杂的关系,而莲意成了护国寺那个沙盘——毫无意志,只看谁争过了,写下想写的文字。

她自己的命运,徐家的声誉,父母亲族、甚至所喜、所欢以及白曼珠,那依旧悬在空中的指望,还要继续飘渺下去。都要看徐莲意能做成什么样子。

就因为这样想着,莲意脸上的尊贵、散淡的笑容,竟然不需要装了,踏踏实实成了型儿,定在晚霞里。

不到一刻钟,当朝太子的队伍回到了皇宫西北角,各自下马进了小宫门。莲意由金北搀扶着双脚落地,手就被陈舆抢了回去。想了想,这还是第一次和他一同“回家”。刚进来,就看到迎接的人,不止有叶千波的太监,还有太子妃叶千波本人。

太监和宫女儿们是跪着的,叶氏是站着的。

人家是夫妻嘛。

整个皇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