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泱泱和阿洛到了码头,换了船,出发去县里。
碧水珠在水下催动,船快如飞艇。
桥泱泱迎着风,沉默地站在船头。
阿洛看了她一会,走过去“姐,你心里有事?”
“没事。”
“是不是在为桥沛沛的婚事忧心?”
桥泱泱瞪了他一眼“她的婚事与我何干?”
阿洛微微一笑“我知道姐还在生她的气。”
桥泱泱“我的确在生她的气。”
上次,桥沛沛故意把她和林皓文凑到一起,搞得她很尴尬,她心里着恼着呢。
不过,再怎么着恼,也不可能对桥沛沛的婚事无动于衷,毕竟刁屠夫是什么人,她清楚得很。
刁屠夫一开始求娶阿洛未果,之后又盯上了桥沛沛,他那种委琐流氓,能给桥沛沛什么好日子?
阿洛歪着脑袋,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像只发呆的小猫一样。
桥泱泱被逗笑了。
她忍不住揉了一把他的脑袋,软软的,让人心里犯痒。
“好了好了,回去再给她想办法,咱们先把大夫找来。”
很快,他们就抵达了县里。
找到县令,把来意说明,那位县令是陆知洲的门生,自然全力相助。
到了傍晚,他们已经请到了一位名医闵大夫,随他们回去。
由于闵大夫在船上,他们没法用碧水珠了,只能把船划回去。
好在桥泱泱与阿洛都臂力惊人,到了半夜,他们终于抵达了碧水村。
到了村子,桥海银早套好了马车,在码头等着他们。
桥泱泱把闵大夫请到车厢里去,让阿洛陪着,自已又坐到车架上,问父亲“三姐的事儿最后怎么样了?”
桥海银叹了口气“还能怎样?被你爷奶给带回去了呗!”
“我听说刁家的人下午来看三丫头了,可能是听到了一些风声。哎,看来三丫头这婚事,是板上钉钉了!”
很快,马车抵达贝家。
贝大娘自白天灌下药,一直到夜晚仍昏迷不醒,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而济仁堂的大夫,已经在傍晚离开了。
这会儿,只有桥沅沅和贝大青守在床前。
贝大青见他们不计前嫌,半夜仍给请来了大夫,顿时感激不已。
他要去喊父亲起来待客,桥泱泱摆手制止了他“天太晚了,贝大爷辛苦了一天,就让他休息吧,等明天早上起来再说不迟。”
贝大青忙请闵大夫给贝大娘把脉。
闵大夫把过脉后,眉头皱起“这位大娘肺有旧疾,到了冬季便需好生保暖,否则极易复发,引起虚寒之症。如今依她身体的虚寒程度来看,你们最近,是否没有给病人保暖,或是给她吃过极为寒凉的东西?”
贝大青回忆了一下,摇头“未曾吃过什么寒凉的东西呀!”
桥沅沅也道“婆婆到了冬季便易咳嗽,所以入冬之后,我都不让她沾冷水,应该不会保暖不够呀?”
闵大夫又问“那近日可曾服过什么药?烦请把药方借来一阅。”
桥沅沅看向贝大青,贝大青抓了抓脑袋“药方都在我小姨那儿。她这会儿睡下了,需要我把她叫起来吗?”
桥泱泱摆手“先别叫。”
她对闵大夫道“大夫,不看药方不能开药吗?”
闵大夫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我就先给你们开药方救人吧!”
桥沅沅的心里一喜“大夫,我婆婆的病还有救?”
闵大夫“应该还来得及。”
他开好药方,其中有几味药比较罕见,得去镇上抓。
桥泱泱自告奋勇,带着阿洛一起去。
毕竟她有碧水珠,一来一回快得多。
“那就麻烦泱泱了!”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