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白!”
沈清辞都是被吓傻了,她连忙站了起来,也是伸手捧起了小狐狸,小狐狸紧紧闭着眼睛,背上有着一道见骨的血痕,还在向外冒着血,才是多小的小东西,竟是流了这么多的血,都是要快要将它身上的血给流光了。
“烙,烙白……”
小七也是被吓白了脸,天啊,景表兄竟是伤了烙白,那比伤了姨母还要可怕。
“母亲!”而他这一抬眼,瞳孔不由的也是一缩,完了,他母亲怎么来了,就在不远处,沈清容瞪大着一双眼睛,突是感觉自己的眼前发晕,头也是一重,人也是软软的倒了下去,若非宇文谨扶住了她,她现在已是软在了地上。
而宇文谨一见那只血狐狸,心头也是空白了一片。
不要说沈清容,就连他自己,也都是想要找块石头,将自己的给砸晕算了。
那只狐狸伤不得,不要是只狐狸,是只小畜牲,可是在朔王府里,它却是最得沈清辞宠的,就如在宫中那只叫做妙妙的猫一样,谁拔了那只猫一根毛,文圆帝都会切了那人的一根指头。
烙宇逸从沈清辞手中接过了血淋淋的小狐狸,连忙也是从身上拿出了那瓶药,他用牙咬掉了瓶盖,将瓶中药倒在了手心里,捏碎了之后,连忙的也是洒在小狐狸的身上,只要别让它再是流血就行,雪狐的自愈能力十分强,只要别再流血,只要可以活,再重的伤,也都是可以养好。
他将手指放在烙白的小胸口上面,而后不由的也是松了一口气,还好活着,回去让年年多是贡献一点口水就行。
而他都是未发现,此时自己都是握了一手心的汗水出来。
他脱下自己的衣服,将血淋淋的小狐狸包了起来,也是抱在了怀中,然后向沈清辞轻点了一下头,意思是无事,小东西还活着。
沈清辞的视线,幽幽的转向了景哥儿,景哥儿的手不由的也是一抖,那把断剑也是掉在了地上,阿苏站在一边,手中的长剑握紧在手中。
不过就是一把凡剑,如何可抵得了玄铁所制之兵。
而玄铁之刃,堪成神器。
景哥儿连忙将手背到了身后,就像是在隐藏着什么一般,而后他的双手用力的一握,突是抬起了脸,脸上还是有着一丝胆怯,却是可以直视沈清辞,他的眼隐着一丝的倔强,当然更多的则是不甘。
不过就是一只畜牲,哪能同人相比?
“姑母,这并不能怪我,”他抬起了下巴,也是理直气壮。
“那小畜牲敢是伤我母亲,我就算是砍死它,那也是救母心切。”
沈清辞向前走了一步,景哥儿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怎么的底气好像差了不少,而他再是一听林云娘喊疼的声音,便再是挺起了胸口,他没有错,是姑母错了。
“姑母,您纵着那只狐狸对我母亲行凶,哪怕您是皇亲,此事断也是做的不对。”
“是吗?”
“你连前因后果都是没有问,便能断定对错吗?”沈清辞突是弯起唇角一笑,那笑又冷又讽,突的,她感觉有些悲哀,这就是她当初要牺牲烙白救的人,这么的不知好歹,这么无情无义,哪还像他们沈家人,她养了他们如此多年,他就是这般对她的?
“本就是如此。”
景哥儿伸长了脖子,“不管谁对谁错,都是姑母不对,姑母不应该指使狐狸伤我母亲。”
“那便交由大理寺审理此案,”沈清辞幽沉着一双眼睛,眼中一切温光撤底失去,既是要断个对错,那么还需要什么脸面,什么情谊?
脸面能值几个银子,情谊能值多少?
“大……大理寺?”
景哥儿结巴着声音,这怎么可能找大理寺,这是家事,又怎么可能惊动了京官,而且不要说大理寺,哪一个京官,是敢对沈清辞动手的,能动的也就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