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腿脚一软瘫倒下去,说不出话,小云随后跟下来,一看到这情况,马上便吆喝开了“快来人哪!叶姨娘摔倒了!”
一边吆喝着,一边跑上前去扶住蓁蓁。
只见蓁蓁半天说不出话,脸色煞白,用手指着花园的方向。
此时,家中围了不少的人过来,有下人、还有来赴宴的宾客,其中就有子锡的夫人善云……
大家顺着她指的地方看过去,蓬头垢面地婉贞抱着舜丰,满脸笑嘻嘻。
舜丰手中拿着糕饼,正吃得津津有味,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他胖乎乎地脸上,嘴角有些泛红,似乎长了一小片红疹。
善云赶忙跑过去,将舜丰从婉贞的怀中拉了出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
责备地看着婉贞,却也看出来,她似乎与往常不同,又是在文家也不好说什么,便说了舜丰几句“你这孩子,怎么到处乱跑……”
婉贞还想过来拉舜丰,但是一看来的人这么多,她怕了……捂着脸,喃喃自语道“你们都要抢我的孩子,呜呜……”
就这样,口中念念有词,旁人没有注意到婉贞是在何时偷偷走开。
舜丰并没有什么异样,手中还拿着一小块吃剩下的糕饼。
大家转过头去看着蓁蓁,七嘴八舌的问道“叶姨娘?可要找大夫来看看?是有哪里不适……”
蓁蓁话要出口,心中想到,是婉贞做的……她已经糊涂了,如果自己说出来,看到是婉贞做的,会生出多大的是非?
她不能说,也不敢说。
可是,若她不说,明明就看到了!若她不说,舜丰过后毒发,那可是要命的事!
她不能让一个孩子平白陪上性命。
她也是快要做母亲的人啊!
说了就是对不起文家,不说就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心中焦急万分,竟然急火攻心之下,晕了过去。
昏迷中,她似乎看到了父亲那双眼睛,里面全是失望,好像在责备她……
大家看到蓁蓁晕过去,马上派人去找大夫来,将她扶回房间里面趟下,掐人中的掐人中,一会儿她便幽幽醒转过来。
第一句话,说的便是“糕饼有毒……”
接下来的事情,蓁蓁就不知道了,也没有人和她提起。
她并不知道,当天大夫来了都没来得及管她,先去看的舜丰。各种汤药灌了下去,并没有什么用处,可惜的孩子又是吐又是晕厥,折腾到第二日便没了,死时,嘴唇黑紫,吐到脱水已经失了人形。
子锡一家回到家中后,紧闭大门,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些什么。只听见里边凄厉地哭声日复一日,子圭和老太太登门数次,都不得见。
文老太太十分痛苦不安,自己的孙儿就这样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实在是人间悲剧。
同时,她也知道,此事不好收场!
虽然是疯癫地婉贞所为,归根到底婉贞是子圭的人,又是在这边出的事,何家、子锡的愤怒最终也会归结到这边来。
又是伤心、又是担忧的,一夜之间,文老太太就病倒了。
秀竹此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其兄章季泽正好回来赴宴,便给她出起了主意,季泽说“以何松的性子,回来了自然是要闹上门来,这边毕竟理亏,何松又是个鲁莽之人,若正面遇上当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若真又闹出什么来,日后更加麻烦。”
秀竹叹道“唉……老太太病倒了,子圭几次过去,人家连门也不让进。哥哥说的是,但事到如今又该怎么办好啊?”
“不如,你们去省城避一避?等那边先缓缓,再做打算。”季泽说道,他本是官场上混了半生的人,总是相信着事缓则圆的道理,也并不觉得此时回避一下有什么不对。
秀竹有些为难,回答说“主意是好,只是以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