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善云并没有哭到何松的面前去,冷冷地将事情憋到了肚子里面去。她不再是那个拈酸吃醋地小妇人,现在,她心中满是对顾家的怨恨!
哭闹并没有什么用处,她需要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顾家二老也隐约察觉到了婉洁的异样,只是找不到什么头绪。加上文子圭家又出了蓁蓁这档子事儿,整个家气氛压抑,再待下去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
两个人一商量,便定下了后日就回省城去。
次日一早,先去回了老太太,老太太当然要挽留一番尽到礼数,顾家二老感谢过后,还是定下要走的时间。
从老太太那里出来,顾夫人便安排丫头们开始收拾行装,这一收拾,婉洁也知道了要走的事。
她跑到顾夫人跟前,撒娇了半天,说“母亲,我回省城去也没有什么事儿,就再留下住些时日吧!”
顾夫人也不多问什么,只答道“你一个姑娘家的,留下多有不便!且马上就到年下了,该回省城去准备过年的事,你赶快收拾收拾,明日一起走。”
看在母亲面前说没用,又到顾老爷面前去央求了许久,还是没什么用。
走了之后,不知道何时才能与子锡再见面。此时此刻,正是情浓之时,怎么能够分离?
她着急着就出门,寻子锡去了。
子锡有一处房产,就在大龙祠旁,不大不小的院落,门前几颗大树枝繁叶茂将院子遮挡过半,从外间看不到院里面。
自与婉洁有情之后,此处就成了二人幽会之所,因为远离正街,并不十分引人注意。婉洁心中着急,便跑到了这里等着,让院中伺候的家丁去找子锡来。
“锡哥,明日父亲母亲就要回省城去……让我也一道回去。”婉洁看见子锡第一句话便是说的这个事,想要看看子锡给她出个什么主意好。
子锡有些意外,心中当然是不舍的,可他与婉洁的关系也还没有过明路,这样的事,似乎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他问道“哦……要何时走?”
婉洁看他这样,心中更加焦急。难道想要天天见面只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这一走,再见面谈何容易?
她天生就是性子里面有些急躁,还容易动情落泪,想着想着,又急得眼泪落了下来。
子锡最见不得她落泪,看见这般情形,又手足无措起来。
忙说“洁儿!你莫哭……你可是不想走?”
这一问,她哭得更厉害。
边哭边说“原来是我不想走……呜呜!我走与不走,锡哥你都无所谓吗?”
“不是!”子锡斩钉截铁地答道。
婉洁泪眼汪汪看着他,问道“我去求过父亲、母亲,可是他们不答应,说我住在文家多有不便……这可如何是好!”
子锡沉着脸,想了好半天。
他原本的打算是,迎婉洁回去的事儿,再等上两年。
纳妾的事儿,本来何松不会干涉。只是这次要纳的是顾婉贞的妹妹,他又是准备以贵妾之礼数迎娶回来,何松绝不会同意。
所以,这件事儿若是要办,自己的力量必须先要壮大起来,才有谈的资本。
这两年他早已有计划的将心思放在操练保商队人马之上,这支人马可是完全属于他掌控的。
生意也已经渐渐上了道,这些年积累下不菲的资金,也算是有些底气。
但是,何松手下的队伍影响力之大不容忽视,子锡的保商队若想有与之抗衡的能量,最重要的一步还没走,那就是——枪!
原先,地方商队的安全都是由官府负责,并不允许民间私自组织人马,就更别说枪的事儿了,那是可能丢脑袋的忌讳事儿。
何松是从外地拉回来的队伍,又有都督在后面支持,也无人去寻何松的不是。因此,他的势力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