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平静的喝下胡大夫递过来的药,一如往常,她不敢多问,任由他人安排着自己的一切。
特别是自己现在已经因为赵靖文的事被幽闭在这,更加不能多说什么,只是心中好似被割裂一般痛苦。
这个小生命,曾经是她与文家最可依靠的联系,也是她对于未来生活的期望,现在胡大夫说它没有了……
也是,自那日赵靖文的惊吓过后,孕吐就再没有过,原来因为怀孕不思饮食,也突然好转过来。
她自己也没有什么经验,后来胡大夫说,应当是那时,孩子就没有了。
现在,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多了这一间华丽的房间和精美的陈设,除此之外,她一无所有。
她喝下药后,肚子痛了半天,有文老太太的吩咐胡大夫一直在外面守着,又调了两个有经验的老嬷嬷过来伺候,幸好,也无大碍。
子圭一直没有来看望过,夫人也没有来过。
蓁蓁经过此番折腾,面色苍白,四肢瘫软地躺在床上,像是被掏空了的木偶人。
她想,若自己就此没了,此前那一笔钱应当够母亲、小妹过上几年的,文家兴许会顾念着情义或是体面,再给她们一笔钱,好歹生活可以维持到小妹出嫁。
小云——自己来到文家后视如姐妹的小丫头,此时已经不知所踪,问过老嬷嬷,也是言词闪烁地回避。
一开始,她十分担心是自己的事牵连到了小云,可想了这些日子,似乎渐渐想明白些什么。
当日的事,除开小云并没有外人看见,自己却被幽闭在此,说明文家认定了。
若无人承认,又怎么会认定?文家处事并非如此不谨慎。
那么,只有小云了!她虽然信誓旦旦地说过那些话,可是,她不过是个小丫头,又经得起什么呢?
只怕,她受了多少苦头也不知,唉……
直到此时,善良单纯地蓁蓁还在为小云担心,因为心中坦荡,也不曾怀疑小云会向太太说些什么。
却对于如何脱离现在的困境,毫无办法。
自婉洁回来,子锡那个小院子里,总是充满着温情暖意。
婉洁毕竟是大城市回来的,有的是新鲜见识与奇思妙想,让本来平淡地生活,总有些惊喜。
加上,她读过些书,结交广泛,子锡若想与人纵论时局,竟然也能说上半日,产生共鸣。
这些,又是善云与家中那些只知道以色侍人的姨娘们不同。
两人日渐情深,既似情人,也似挚友,旁人哪里比得了!
杨老爷走后,她在心中沉思了许久。顾家不能掺和到与何家的纷争中来,自己又势单力薄,现在极重要的是要寻找到目标一致的盟友。
而这个盟友,必须要有足够的理由及实力,支撑着自己与何家斗上一斗。
想来想去,除了文子圭,还有谁?
毕竟有婉贞的事情在那里放着,她不信,何家这样狠狠打了文子圭的脸,他可以忍下去!
她相信,文子圭对于姐姐婉贞的感情,并非人一走茶就会凉!
而她,必须寻个机会试一试。
因此,第二日,她便让下人备上一份节礼,乘着轿子,以提前拜年为由,去文子圭家拜访文老太太、秀竹夫人。
子锡并未同去,实在是身份尴尬。
以文家如此注重名誉、讲身份的世家,婉洁与子锡的关系现在无论如何不可能得到认可。
此时,两人若同时登门,能不能见到文老太太是一回事,若见到了必定少不了一顿说教,又何必呢?
婉洁自与子锡在一起,穿着打扮皆是风情。子锡一应事情都随她喜好,既然跑出来时什么也没带,就再往好了置办下就是。
当然也吩咐裁缝给她添置了许多新衣,真可谓是从上到小,焕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