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洁握住蓁蓁冰凉的手,温暖从手心传递过去,柔声说“蓁蓁姐姐,你能来,我很欢喜!绒花我也喜欢,谢谢!”
玉儿跟着蓁蓁一道过来,站在一旁将装绒花的首饰盒子放在了桌上。
“感谢你帮我说的那些话,没有你,兴许,我还……唉!今日不说那些,姐姐愿你过去后,与子锡老爷早生贵子、两情相悦。”蓁蓁说得很是真诚。
“嗯!借你吉言,会好好的呢!”婉洁握着蓁蓁地手一直不放开,这样的时刻,让她想起与婉贞姐姐一起度过的那些童年时光,却再也回不去。
婉洁本不是多愁善感之人,却禁不住,鼻子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既然你唤我声姐姐,还是有几句话想说与妹妹听……也不知当讲不当讲?”蓁蓁缓缓说道。
“姐姐,但说无妨!”婉洁爽快地答道。
“妹妹与我不同,你本是金尊玉贵地大家小姐,可再尊贵地小姐,嫁了人,与那边夫人住在一起,难免要受些约束。过去以后,娇柔任性都要改上一改。毕竟,比不得闺阁时光……”蓁蓁一句句说来,真有几分大姐姐嘱咐妹妹地情谊在其中。
婉洁心中并不大赞同这些,却也没有说出来,甜甜地笑着,答道“姐姐,我知道啦!你放心,那边的夫人不用管她!”
“唉……妹妹,别这样说!毕竟是夫人,要恭敬。”蓁蓁急急地又嘱咐说。
这是为她好,婉洁自然心中明白,她这才解释说“子锡说了,今日进门的礼数过完后,还是随我乐意,爱住大宅就住,不爱住了,就还是搬回这边小院子来!所以,夫人那边实在不用太担心。”
蓁蓁这才明白过后,心中也暗自羡慕,男子对于一个女子的宠爱竟然可以到这种地步,自己却从未体会过。
她在夫人的面前,只有恭顺而已,一方面是自小的受教,必须这样约束自己的行为;更多的则是,她从未体会过一个男子为自己如此撑腰的感觉。
没有肆无忌惮地宠爱,又哪里有放肆任性的资本呢?
在这一点上,婉洁让她深深地羡慕上了!
“小姐,该梳妆了,时候差不多了。”梳头嬷嬷来催,婉洁起身又坐回到妆台前,端正地坐着,任由嬷嬷给自己打扮。
镜中,圆润地小脸白里透着粉红,嫁衣高高的领子将她只能直直挺着脖子,眼睛却忽闪忽闪地甚是灵动。
桃粉色嫁衣宽袍大袖地四处洒开,上面满绣的都是吉祥花朵图案,滚着粗粗地金边,富贵至极。
莫说这是妾室的装扮,一般有钱些的人家,迎娶正妻,也未必有如此的风光。
嬷嬷将婉洁浓密地乌发盘成发髻堆起,发钗珠翠,如流水般从四面垂下来,听话的点缀在她头上,肩上……
这边打扮刚好,那边迎亲地已经进了门,好一场喧闹,热热闹闹中就将婉洁迎上了轿子。
婉洁透过轿帘依依不舍地看向蓁蓁,两人挥手作别。
迎亲队伍一起,小院子冷清下来,蓁蓁有些累,坐在回廊上,倚靠着栏杆看雪景。
院子中已经被雪厚厚地盖了一层,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从雪地中,又突兀地矗立着一座假山,像是从雪中萌出,极为雅致。
她有些享受这样的时光,不用拘着文家的那一套礼仪,此时,她只做自己,多好啊!
此生,怕是也没有机会拥有一个这样的小空间,只属于自己,无人来打扰。
她在这坐着,玉儿便跑到厨房去与母亲说话,半晌,天更冷了!
蓁蓁让小厮去把玉儿找来,便回府中去了。
婉洁那边,一路晃晃悠悠来到子锡府上,轿子停在大门外,丫头上前来扶她,并将她引向侧门去走。
按照规矩,妾室进门,走的也只能是侧门。
进门向堂屋走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