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裕站在房中,表情有些惊慌,一见父亲进来,忙迎了上去。
“裕儿,这是怎么回事?”子锡严厉地问道。
“回父亲!儿子与嬷嬷一道将弟弟、妹妹送回房中午休,弟妹见到挂在帐中的香囊甚是精致,便拿来赏玩。谁知玩着玩着便说手上痒得很。”舜裕看父亲生气,便怯怯地回答道。
听到舜裕这么说,子锡看向哭成泪人儿的秀竹,秀竹抬起头,用哀怨地眼神看回来,像是在埋怨他一般。
两个孩子只是喊着身上痒,一个劲儿想要挠抓,子锡大声问道“去请大夫的怎么还不回来!快去催!”
“是!”家丁应声便急急跑了出去。
老嬷嬷有些经验,去打了盆凉水进来,从房中拿出装在琉璃盒中的绿色肥皂,在帕子上打出泡沫,轻轻给孩子们擦洗起来。
“若是粘了什么不干净地,大夫来了也要让冲洗的”她一边说,一边慢慢擦着。
孩子们觉得擦着舒服,也不闹了,静静地依偎在秀竹身上,任由老嬷嬷慢慢擦洗。
洗过一遍之后,老嬷嬷又让人取来煮过的盐水,拿纱布浸透,轻轻敷在有红疹的地方。
两个孩子虽然不闹了,脸上的红疹却比刚才又多了些,嘴角红红的,子锡看着,忽然想起舜丰中毒时的样子。
他着急地问“可有吃过什么东西?”
舜裕想了想,忙说“没有啊”
“呜呜”秀竹想着想着,忽然又哭号了起来!她也看到了两个孩子嘴角的红色,想到的也是舜丰去世前中毒地样子。
她很怕!很怕!!
夫妻之情,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
在这个家中,她可以依靠、可以寄托的,只有孩子们。
舜丰已经死了!现在,舜璧、芝林又像舜丰一样
“老爷,若是孩子们有个闪失,我也不活了呜呜”她越哭声音越大,显然是伤心至极。
子锡心中又气又急,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将香囊拿来!”
舜裕站在子锡旁边,被这大喝一声吓得跳起,慌忙跑去,将丢在地上的香囊捡起,捧在手中递到子锡面前去。
还没等子锡接过去,秀竹跑了过来一把将香囊从舜裕的手上打落在地,马上扯着舜裕去盆中洗手。
“裕儿!你怎么如此不小心,弟弟、妹妹已经这样,你还敢去拿!快将手洗干净!”秀竹带着哭腔,呵斥道。
“母亲,莫急,孩儿这就洗”舜裕一向最是听话懂事,忙在水中将手洗了几遍,生怕母亲动气。
“这香囊?”子锡疑惑不解,看了众人一眼,大家没有主意,也不敢去拿。
此时,胡大夫急急忙忙地背着药箱进来了!
“子锡老爷、秀竹夫人、何夫人,好!”胡大夫先问候了一通。
子锡点头示意,算是问好。
秀竹却着急得不行,对着胡大夫大声说“您快来看看我的两个孩子!这究竟是怎么了?”
“夫人莫慌!且让小人先看看。”胡大夫说着就走近些,将两个孩子衣物拉开,仔细查看了一番。
半晌,问“可是已经处理过?”
老嬷嬷上前回话,说“回胡大夫,是的!老奴伺候的两位小主人,先前还好好的,回来玩了会儿香囊,便成这样!老奴想着,若是沾了脏东西,您来了也是要让洗的。便用肥皂凉水洗过,又用凉透的盐开水敷上,小主人似乎也没有开初那么痒了”
“嗯!这样处理很好!”胡大夫洗了洗手,从箱子中摸出一副白布手套戴上,又问“香囊在何处?”
“喏”老嬷嬷不敢去拿,用手指了指地上。
胡大夫走上前去,将香囊拾起,将袋口拉开,说“老爷,请让人拿个盘子过来。”
说着,就有下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