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概到了午夜。
丁青山找了一块地势较高的空旷的地方,简单收拾了一下,放下了林香兰。转头接下了二娃,扶着女儿坐下歇息。
丁至一照顾着二娃,丁父照顾着丁母,先喂着他们喝了点温水。
今夜受了惊吓,丁至一有点担心二娃和她娘的身体状况,想给他们煮点米粥。
丁青山也担心林香兰的身体状况。帮忙清理了一个防火带,这才点着火。
丁至一借着收拾东西也把藏进识海的东西拿出来了一部分。
火光一点着,丁至一一抬眼就注意到她爹脸上的划伤,胳膊上也有一道划伤,而穿着草鞋的脚上却带着明显的血迹!
“爹!你的脚受伤了?!”
丁青山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脚底被扎破了,刚刚上山的时候好像是被扎了一下。
他笑了笑安慰着急的女儿“没事,就被扎了一下。”
丁至一看着草鞋上流的那么多的血怎么也不肯依“爹,你快坐下,让我看看你脚上的伤。”
“爹没事,只是扎了一下。”说着还要帮忙收拾东西。
丁至一急得都快哭了,伤口要是没处理好,得了破伤风什么的,在这种时候感染了可是要命的。
她爹真是一点也不知道着急。
丁至一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哽着嗓子让她爹赶快坐下休息。
一直乖巧懂事的女儿一哭,丁青山立刻就麻了爪子,有些不知所措,笨拙地用袖子给她擦眼泪“别哭别哭……爹错了,啊,我现在就休息,我不收拾了,行不?”
丁至一确实是心里担心又有些不知所措,他爹对伤口的不重视,连日来积压在心里的压力以及从未遇到这么困苦的条件……
种种压力一下子爆发出来,就让她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没想到这招还挺好用,她爹立马听她的话乖乖坐下休息了。
丁至一这才抽抽噎噎停下来,擦了擦鼻涕眼泪,像个大人一样指挥他坐在一边。
二娃看到爹流了血,脸上还划伤了几道口子,包着眼泪凑到他爹身边,给他爹吹吹。
奶声奶气“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丁青山一脸怜爱搂着二娃,这才明白,自己这伤口是吓到了两个孩子。
他挪到林香兰的身边,握着她的手“兰娘,你看孩子都懂事了,都晓得心疼我了。”
“兰娘,你要坚持住,等到下个城里,我就给你找大夫……”
等给二娃和林香兰喂完米粥,丁至一和她爹才草草喝了一碗。
喂完米粥,林香兰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些。
安睡好二娃,丁至一又烧了些开水,找了干净的布条给他爹处理脚上的伤口。
虽然草草处理了伤口,可是第二日丁青山的脚还是肿了起来,原本的草鞋都已经穿不下了。
丁至一一看,这可不能再由着他爹瞎折腾了,反正现在自己有水,竹筐里的粮食也够。
毅然拍板决定先在此地找个地方安营扎寨,等她爹脚好了再走。
丁青山本不同意,眼看女儿和儿子又都要落泪,倍感头大。
此时虚弱的林香兰也转醒了,一眼就看到他脸上的伤以及肿起来的脚背,立马担心起来,听他还要接着赶路,也急得要落泪。
丁青山一看快把妻子孩子都惹哭了,赶忙妥协。忙凑过去搂着林香兰着急忙慌地解释“兰娘,你别哭,别哭。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听你们的,不走了不走了!”
就这两下,林香兰的面色又苍白了几分。丁青山只得又是一阵好哄,才宽了她的心。
丁至一……
看来只要她娘拿了注意,她爹一定就会听话。
吃完饭,丁至一收拾好了东西,就准备去找找有没有草药。她爹脚上的伤口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