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和燕青、宋江的纠缠更是为世人津津乐道。
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
归去凤城时,说与青楼道。遍看颍川花,不似师师好;
缕衣檀板无颜色,一曲当时动帝王;倾家荡产,捐助义军的慷慨激昂飞将军……
一时间,各种念头在王松脑海里走马灯的轮转,以至于他忘了站起来上前打招呼。
李师师见王松师太,紧盯着自己,面上一红,心里莫由地却有些欣喜。
试问世间女子,有谁不为别人欣赏自己的相貌而自豪?
李师师一声“将军”,才把王松从迷茫中唤醒过来。
“果然是一代佳人,明艳不可方物。”
王松肃拜道:“李大家,恕在下思绪万千,以致失态于前,让李大家见笑了!”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随手拈来的李师师,名动京华,自然在文艺上称得上大家了!
王松亲手斟了一杯茶,请李师师坐下道:“招待不周,李大家请用茶!”
“多谢将军。”
李师师有些恍惚,房间里温暖的气氛让她有些错觉,似乎自己又回到了“五陵年少争缠头,血色罗裙翻酒污”的少年时代。只可惜她自己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是徐娘半老、半隐半尘的残花败柳了。
李师师谢过王松,喝了一口热茶,驱散了身上的寒气,心中也安静了许多。她原以为,这位汴梁城百姓交口传颂的忠义军的王将军,最起码也是三四十岁的汉子,却不料竟是如此的年青。
才华横溢,却又含而不露;身材笔直,显然是经年习武之人;身后的铁枪最少也有二三十斤,也只有这样的勇士,才能舞动这样的铁枪,才可以和金人一决高下。
王松见她上下打量自己,笑道:“李大家,不知深夜前来,可否有要事?”
眼前的女子倾国倾城,只是眉宇间的那一股风流,便不是人间所有。王松暗自摇头,宋徽宗这老小子,倒是艳福不浅,竟然能和这样的女子共度春宵,当真是牡丹花下死,死也值了。
“将军,奴家之所以来到将军营中,主若是为了见将军一面,将军救了汴梁城几十万百姓,奴家前来,主若是以表奴家感激之心!”
李师师轻声说道。
王松点点头道:“李大家有话直说。在下率部前来,只是应尽的本分。在下身为大宋子民,自应驱除北虏,精忠报国。李大家深夜到此,必有话说,何妨直言。”
李师师点点头道:“将军快人快语,奴家自然是实话实说。奴家想问一下王将军,这汴梁城果真守得住吗?”
“如何守不住?”
王松脸上一怔,直言道:“李大家有话直说!”
“王将军,在下在汴梁城中有些薄名,番子也知晓此事。万一金贼破城,还请将军救助在下,不至于落入番人手中!”
李师师施了一礼,轻声道。
王松点点头道:“李大家放心,只要在下在,绝不会容忍北虏辱我汴梁城一个姐妹。在下自然也会保护李大家,你可以完全放心!”
历史上,金军攻破汴梁城后,女真人垂涎李师师的美色,千方百计寻找,不惜重金悬赏,最后还是失之交臂。
宋室南渡后,李师师辗转流落在湖广一带。历经离乱,受尽折磨的李师师此时已经是心绪萧索,容颜憔悴。北宋诗人刘子翚用诗记下了李师师的后半生
辇彀繁华事可伤,师师垂老遇湖湘;
缕衫檀板无颜色,一曲当年动帝王。
“那奴家就多谢将军了!”
李师师一颗心安稳了下来。万一城破,女真人索要自己,有王松的这支军队保护,始终也要安全的多。
况且从直觉上,李师师也觉得眼前的男子能守得住汴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