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才女甚多,是多如繁星、亮如繁星。
从昔婵娟多命薄,如今歌舞更能诗。
上自皇室、贵胄、士大夫之家的妇女,下至宫人、尼、道姑、侍儿、蟀妾、樵女、娟妓等等,不仅会歌舞、赋诗、作画,甚至还能文、懂经术,知书达理、颇知文墨。
李清照如此,蔡绒雪如此,就连商贾之家的李婉婷也是如此,文采出众、才情奕奕,若女子允许参加贡举的话,说不定庚辰科的状元真没李三坚什么事了。。。
“李大官人看到这条河了吧?”李婉婷指着窗外的汴河说道:“此时临近冬季,船只相对不多,若是春夏两季,这里的船只来来往往、首尾相接,是多如过江之鲫。你可知道,这条河上来往的船只数十条之中就有我李家的一条,我李氏酒楼、茶肆、货栈、客栈、金银铺等等也是有不少的,遍布各地,李大官人为何如此在意区区一个珠宝行?对于我李家来说,区区一个珠宝行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李三坚喋喋不休的,使得李婉婷心中有些恼火。
真是太小家子气了,自己不过是想凑趣而已,想看看这个文弱书生是如何做买卖的,可李三坚却打破砂锅问到底,非要弄明白自己与他们行斗纽之举的目的。
目的就是未雨绸缪,李氏买卖能到今日如此程度,与他们信奉的智者未雨绸缪有着极大的关系。
特别是对士子、学子、书生文人,无论贫穷,均与之结交,若是贫寒之人,均是解囊相助,资助贫寒学子读书习字,参加贡举。
数十年之间,其中不乏有人高中,有人金榜题名,甚至成为了朝廷重臣,获得了高官显爵。
到了此时,李氏的买卖当然是越做越顺畅,越做规模越大。
上面有人,方为做买卖的道理。
“你这是在炫耀吗?”李三坚闻言顿时心中不悦,冷冷的说道:“或者说是在施舍于我等吗?”
“草民不敢。”李婉婷闻言微笑道:“毕林一事,算是我等对不住李大官人了,此时与大官人斗纽,也算是略表歉意了,同时也多谢大官人手下留情。”
“不必了。”李三坚靠在椅背之上,看着李婉婷说道:“你可知道毕林一案,非本官不追究尔等,而是本官实在是力有不逮。”
李三坚随后微笑着盯着李婉婷,想看看她的反应。
李三坚说的倒是大实话,若依李三坚之意,非将此案挖个地朝天不可,可毕林一案居然涉及到了宫中,使得李三坚心有余而力有所不逮,只有望空嗟叹。
“知道了,奴家知道大官人是个眼睛里揉不进半粒沙子的清官、正官,对此奴家也是深为敬佩。”李婉婷闻言倒也没生气,显得是异常沉稳,根本不像一名十八九的少女。
应该是富商大贾之家,久经世故的原因吧,李三坚心中暗道。
李婉婷随后起身,捧了一碗茶过来,放在了李三坚面前后轻声说道:“此茶名为顾渚紫笋,产于湖州,是刚刚送到京城的,此茶可以明目、清心,还可以降肝火呢,这是小女子亲手为大官人煮的,请大官人品尝,大官人你要知道,这还是小女子此生第一次为他人煮茶呢。”
能有什么火气?李三坚喝了一口甘美的顾渚紫笋之后心中暗道,有火气在这么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软语之下,也会烟消云散的。。。
李三坚此时心中只剩下无奈了。
李三坚稳定了一下心神,缓缓的对李婉婷说道:“就不要扯闲篇了,我等还是谈谈正事吧。斗纽一事,我说过我并不反对,不过我对此有些异议,或者说是对斗纽之事变更少许。”
合伙斗纽就斗纽嘛,他还能将斗纽变成什么样子?李婉婷闻言暗暗纳闷,不过李婉婷还是睁着一双美目,安静的看着李三坚,等待他下面的话,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