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拜见老夫人,拜见夫人!”
母凭子贵,妻以夫荣!
世间之事,皆为如此,概莫能外!
权知泉州军州事、提举泉州市舶司、朝议大夫、直龙图阁李三坚之母符二娘与蔡绒雪、王雯等人走下马车之时,泉州一干文武一齐施礼拜道。
若是以往,若是李三坚为一普通的庶民百姓,那么还有何人会搭理区区一夷狄妇人?
刚刚走下马车的符二娘被泉州文武吓了一跳,差点又跳回车里去。。。
“娘,娘,您该还礼了。。。”蔡绒雪见符二娘举止失措,于是低声对符二娘说道。
“媳妇,我。。。我该说什么。。。?那个。。。那个傻孩子又不过来。。。”符二娘见李三坚笑吟吟、远远的站着众官吏之中没有过来,于是问向蔡绒雪道。
傻孩子?你的傻孩子现在可是一州之尊了,蔡绒雪闻言不禁抿嘴一笑。
符二娘毕竟为琼台儋州荒僻之地的人,此时就算是逼她也说不出什么来,蔡绒雪想到此处,于是向着泉州一干文武福了一福后,微微一笑道;“奴家婆母一路劳顿,有些不太方便。不过奴家婆母说了,乡野之人,当不得诸位官人如此,多谢诸位了!”
蔡绒雪一番得体的话,加上体态优雅大方,再加上倾国倾城、羞花闭月的容貌,说话间顾盼流转、美目盼兮,声音也如黄莺出谷,是莺声婉转,顿时引起泉州一干文武心中是暗暗喝彩。
如此天仙般的女子方能配得上大宋状元郎,两人可谓是一对神仙眷侣。
同时泉州文武有许多人也注意到了,站在符二娘等人之后的还有一名女子,一直没有说话,但容貌却与蔡绒雪长得是一模一样的。
如此情形,引得泉州一干文武是遐想不已。
难道是姐妹双姝,共侍一人?
如此如神仙般的人物,居然被一人收于房中?那么房中之乐,定然也是赛过神仙。。。甚至有人越想越龌龊。
此时的李三坚方才走了过去,在一脸风霜之色的山魁的胳膊上拍了拍后,以示感谢,就走向符二娘等人。
闽南道路难行,且贼盗时常出没,因而此一路之上的艰辛就可想而知了。
山魁勇猛过人,有万夫不当之勇,而蔡绒雪武艺高强,单打独斗,天下少有人与其匹敌,因此符二娘等人方才安全抵达泉州,这也是李三坚放心将母亲交给山魁等人,自己前往泉州的原因。
“娘,您先回车中,孩儿驾车入城。”李三坚走到符二娘身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后,对符二娘笑道。
“北跪南揖”,宋之礼制是以躬身行拜礼为主的,即“叉手礼”或“揖礼”,从而一般不行跪礼,但也并不是没有,如皇帝重大诏令,如敕封亲王、宰执、使相、枢密使等高官显爵之时,是需要宰相率百官跪接的,但一般诏敕,是不需要跪接的,如此前诏敕李三坚为泉州太守之时。
发往天下州郡的诏敕,也是需要跪接的,并且有隆重的迎制仪式,彼时州郡太守将率州郡文武百官接诏敕,行跪礼。
除此之外,对于父母有时候也需要行跪礼的。
跪天跪地跪父母,拜神拜仙拜圣贤!
符二娘白了李三坚一眼,就与蔡绒雪等人回到了马车之中。
李三坚微微一笑,接过山魁手中的马鞭,跳上了马车,挥鞭赶着马车向着泉州城内驶去。
李三坚是没赶过马车,但平日里也见过不少赶车之人的,因此此时是像模像样的赶着马车前行,倒也是四平八稳的。
“哎,哎,赶车之人为何人啊?”
“你眼睛瞎了吗?没看见他身上的官袍吗?朱红色的官袍呢,他可是泉州太守啊。”
“啥?是知州大老爷?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