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由得露出了好笑的神情,于是李三坚见状,虚挥了一下马鞭,佯怒道:“笑什么呐?”
“没。。。没笑什么?”石头慌忙答道。
石头虽不甚了解上下尊卑之礼,但也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可得罪不起。
宋一州之长吏,相当于辽南面方州官的节度使,他们这些人出个门均是奴仆成群,前呼后拥的。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无论是宋之知州,还是辽之节度使,均为天大的官了。
“哼!”李三坚哼了一声后对石头说道:“今日左右无事,随我去晋江县走走。”
今日李三坚送别徐婷婷、蔡樱雪之时穿的是普通长衫,为普通人的衣着,而此时与石头前往晋江县,也就可以说是“微服私访”了。
李三坚喜欢微服私访,原因是明摆的,微服私访可以看到平日里看不到的人或事,若是一身的官袍,再加上出行之时的前呼后拥,鸣锣开道,那么普通百姓早就被吓跑了。
“遵命!”石头大喜,拍马扬鞭,丢下李三坚,就一骑绝尘的跑得没影了。
石头早就想领略泉州的风光了,此时当然就欢喜无比。
“哎,哎,你慢点,等等本官。”李三坚见状慌忙策马赶了上去。
到底他是长随,还是我是长随啊?李三坚心中郁闷的想到。
石头的骑术远在李三坚之上,人骑在马上就跟粘在上面一般,并且异常熟悉马匹,无论是什么样的马匹,在他手中均是乖乖的听话,不会发生惊马或尥蹶子之类的事情。
李三坚由此就更加笃定他是北面契丹人了,原因就是汉人有如此骑术之人是极为少见的。
李三坚虽为大宋之官员,但并不歧视,或者说将其视作异类,无论他是夏人还是契丹人,甚至是女直人。
人分好与坏,无论是哪国人,均是如此,况且人之好与坏是根本是无法严格区分的,好藏于坏,坏溢于好,黑与白,白与黑均是相对而言的。
同时李三坚之父为汉人,可其母却为黎人,因此李三坚其本身就是个半个夷狄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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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县距离泉州城池并不远,纵马疾驰一个时辰之内就能够抵达。
李三坚自泉州到任以来,就于泉州各处筑路搭桥,目的就是为了发展商业。
泉州官府鼓励经商,因此此时泉州各县往来商贩甚多。
此刻李三坚与其长随石头走在前往晋江县的路上,一路之上皆为行人、商贩,是来来往往的,显得较为热闹。
“汉学除了会写会说,还需会用能用。”与石头并骑而行的李三坚扬鞭对石头说道:“看到这路与行人了吧?孔圣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择其不善者而改之,此为《论语》之中关于行之言。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此为战国屈原屈大夫关于行之言。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此为李大醉仙所作。”
“哎哟,李知州,你慢点,你慢点说。”石头慌得抓耳挠腮的,连连问道:“李大醉仙为何人啊?”
石头为契丹人,哪里知道汉学的精妙?路或行人居然有这么多的说法,并且各大名人说的意思还不一样。。。。使得石头万般无法理解。
石头慌得从怀中摸出纸笔,骑在马上,用毛笔放在嘴里沾了些口水,就在纸上写写画画的。
也不知道口水为墨,能不能够看清楚?
“哈哈!”李三坚闻言不由得笑道:“李白李太白,唐之大诗人,李白醉酒诗百篇,难道你没听说过吗?”
石头摇了摇头后说道:“喝醉了酒还能够作诗啊?小人喝醉了酒可是人事不省了。。。”
“此等本事,李某也是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