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之中的大多数。
而客户在养活一家人之前,还要负担佃租、田赋、丁税、杂税、力役等等等等各种苛捐杂税,可谓是负担沉重,他们能够保证家中之人有口吃的,都算是老天开眼了,而家中多出的人口实在是负担不起了。
造成福建路“不举子”之事屡禁不绝,与朝廷,与官府有很大的关系,也不能全怪福建路的恶习陋俗。
李三坚想到此处,看着衣衫褴褛的农夫夫妇,长长的叹了口气后问道:“你姓什么?”
“小人姓贺,家中排行老二,因而被人称作‘贺二’。”农夫贺二据实答道。
“贺二?你听好了。”李三坚沉吟片刻后对贺二说道:“孩儿是无辜的,不能够害她的性命,无论怎样,尔等不可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了。”
“少爷。。。你到底是何人啊?”贺二闻言抬头看着李三坚问道。
他应该是哪家官老爷家中的衙门?贺二心中暗道,虽李三坚衣着平凡,但气度却是不凡,因而贺二不敢无礼,也不敢顶撞,只是开口问道。
“是啊,你到底是何人啊?”
“人家家中的事情,与你何干?”
“真是吃饱了撑的,管这闲事!”
“耽搁了投胎的时辰,你赔得起吗?”
贺二胆小怕事,可围观的众人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纷纷开口指责李三坚道。
一些人甚至撸起了袖中,准备给这个妄自菲薄闽地千百年习俗之人些许教训。。。
“少爷可是泉州李太守呢。”李三坚正在考虑是否表明身份之时,长随石头怒视着众人抢先开口道。
李太守?泉州知州李三坚?围观的众人顿时就楞住了,怯怯的看着李三坚,再无人敢七嘴八舌了。
李三坚为泉州知州已久,泉州之人许多人已经知道他们的父母官为一名年轻汉子,可当面见到,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太守居然如此年轻,居然能够在此地遇到他?刚才指责李三坚的人心中不由得懊悔不已,同时也是惊惧不已,生怕李三坚秋后算账,将他们全部拿下治罪。
不过众人之中仍是有人不相信李三坚的身份,于是惊疑不定的看着李三坚。
“看清楚了吗?”石头见状,取出官牌,得意的立在了众人面前。
“小人贺二,拜见李老爷,知州大老爷,小人眼睛瞎了,冒犯了大老爷,大老爷饶命啊!”贺二见到官牌之后,吓得浑身哆嗦,双腿一软,就跪在了李三坚的面前。
贺二之妻也是抱着女婴跪在了李三坚的面前。
“小人等有眼无珠,冒犯了大老爷,知州大老爷恕罪!”众人均跪在了李三坚的面前,其中尤以方才指责李三坚之人磕头磕得响。。。
“都起来吧!”李三坚神色温和的对贺二等人说道。
贺二等人闻言又是磕了几个头,才哆哆嗦嗦的爬起身来。
“贺二,本官方才的话听清楚了吗?”李三坚随后对贺二接着说道:“伤天害理之事不可为之,孩子抱回家中好好养大,同时本官免你家中所有人之丁税,其他杂税也可适当减免,过后本官即行文**县,命其给你们一些钱米。”
“多谢大老爷了,多谢大老爷了。。。”贺二闻言已经激动得说不出来了,又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只是一个劲的磕头、致谢。
“你先起来说话。”李三坚扶起贺二后接着对他说道:“求人不如求己,若种田养活不了一家人,你可前往城中务工,据本官所知,泉州城内有许多作坊正在招人手,为何不去尝试一番?”
泉州官府鼓励经商,鼓励开办各种作坊,因此此时的泉州各种行开办的作坊如雨后春笋一般,这也是李三坚缓解因土地兼并,从而造成了大量流民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