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帝耶律延禧是亲佞人而远正直,宠信殿前都点检萧胡笃,枢密使萧奉先、萧保先、萧嗣先等外戚,由着他们这些人把持朝政。
而萧胡笃、萧奉先之流为何人?他们无军、政才干,专以阿谀取容,为固宠保位,不惜祸乱朝纲,排除异己,尽斥忠直人士,引荐逢迎取媚、贪污误国之辈,使辽之朝政是每况愈下,此刻已经达到了一发而不可收拾之地步了,已经达到了偏听偏信、众叛亲离之地步了。
“不过什么?”李三坚闻言伏在马鞍之上,并借机抬了抬屁股后问道。
骑在马鞍之上,时间久了,其他还好些,屁股却是被膈得隐隐作痛,难道他们契丹胡虏不痛吗?李三坚瞄了一眼稳如泰山的耶律大石的屁股后,开口问道。
“不过...”耶律大石感觉李三坚的目光有些不对,于是看了一眼李三坚后,想说些什么,却又摇了摇头后说道:“李相公之意,大石心中明白,可此时大石想说的是,汝主也是如此吧?花石纲之事,大石是略有耳闻的。就连你李青天忧于国事,愤而上书汝主,并因此下了大狱等事,大石也是略知一二的。”
哥俩所侍候的主子都是这副德性,你就大哥不说二哥了吧?耶律大石此刻心中忽然感到暗暗好笑。
“我...这...哎...”李三坚无言以对,又是长叹了一声后道:“身为臣子,为君为国为民,当尽力而为,至于成事与否,就凭天意了!”
耶律大石说得太对了,宋帝赵佶、辽帝耶律延禧都是一般模样,李三坚心中暗道,一个沉迷于古玩字画、奇花异草、奇石美玉等等,一个耽于游畋,简直就是各好各的,是各有所好,且沉迷于其,不可自拔。
而且两人均是亲佞人而远正直,拒听忠言。宋帝赵佶宠信蔡京、童贯、王黼、梁师成、朱勔、李彦之辈,辽帝耶律延禧宠信萧胡笃、萧奉先之辈。
李三坚是不止一次的,或旁敲或侧击,提醒赵佶,可他却置若罔闻的,根本听不进去。
兴国之君是大不相同的,可wang国之君却是大同小异的。
“李相公所言甚是。”李三坚此言一出,耶律大石又能怎样?还能怎样回答?只能连连点头称是。
“哦,这么说,大石你准备死谏了?《忠君道德》有云,文臣死谏,武臣死战,大石你文武兼备,确应死谏之。”李三坚闻言笑道。
“李相公此言差矣!大石再怎样狂妄,也不敢自称文武兼备。李相公乃是天下文魁,大石难及相公之万一,且你李相公泉州练军,练出了一支天下雄师,大石兵事也难及相公之万一...”耶律大石闻言哈哈笑道:“因此你李相公怎样,我耶律大石也当怎样,你李相公死谏,大石也愿步入相公之后尘也!”
李三坚泉州强军、练兵之举,说纯粹为了大宋,耶律大石是打死不信的。
狐狸的尾巴,已初现端倪,并且已被耶律大石察觉到了。
“哈哈!”李三坚闻言也是大笑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相顾而笑。
“只可惜,哎,只可惜...”两人各自心怀鬼胎李三坚随后收住了笑声,苦着脸说道。
“哎,相公有话直说便是,此处只你我二人,当年大石也是相公的心腹呢,你又何必吞吞吐吐的?”耶律大石见状叹道。
两人是单独并骑而行的,身边并无旁人。
李三坚闻言点点头,将福建黑旗军之事,将黑旗军被大宋朝廷拆了个七零八落之事,详细告诉给了耶律大石。
“奸佞误国,真乃是可恨,可叹也!”耶律大石听完后,不由得叹道。
李三坚泉州强军练兵之法,对耶律大石是颇有启发的,若是整个大宋都依李三坚之法练军,说不定真能练出一支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