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后说道:“此事就不必再争论了,女真人灭辽已是板上钉钉之事了,就说我等当下该如何打算?”
这个世上之人,十人当中有九个半根本不信小小的女真会造反成功,攻灭契丹,李三坚也懒得继续解释了。
那么今后李三坚及其他的一众好友、故交、旧部
家人今后的出路又在哪里?李三坚心中暗暗思忖道。
“师叔你的意思是...?”姚舆闻言问道。
“嗯,你先说说你将泉州黑旗军主要将领都带来了,那么泉州黑旗军又将如何?岂不是名存实亡了?”李三坚不答,反问姚舆道。
“名存实亡?”姚舆闻言苦笑道:“泉州黑旗军早就不存在了,朝廷已将大部分黑旗军将士编入了禁军,剩下的就地遣散了,回家种地的种地,抱孩子的抱孩子了,此时的泉州、福建路哪里还有黑旗军?”
“混账!”李三坚闻言大怒,握起拳头狠狠的砸在桌上后怒道:“简直是自毁长城也,荒谬之极!崽卖爷田不知心痛,实乃是令人痛心之极。”
泉州黑旗军是李三坚一手创立的,虽是在泉州厢军、乡兵基础上建立的,但却是完全有别于宋军,无论是从士气、训练方法等等均是不同的。
李三坚还指望着这支新军在今后能够抵挡女真人铁骑南下,能够与其有一战之力,现在看来在朝廷的“强干弱枝”之下,已经化为泡影了。
李三坚愤怒之下,将面前的酒碗砸到了地上,酒水泼了一地,姚舆慌忙弯下腰捡了起来,用长袖擦拭了一番,又将酒满上后说道:“师叔离开了之后,泉州黑旗军也是群龙无首了,哎...”
“泉州舟师怎样?”李三坚呼出口长气,接着问道:“也是不存在了吗?”
“舟师情况要好些。”姚舆闻言答道:“在崔通判与章军主的全力周旋之下,舟师还保留了一部分战船,只不过也不称为‘泉州黑旗军武威舟师’了,且几艘大舰或被纳入了朝廷舟师,或改为运送花石纲等贡物之舟了。”
泉州舟师也是李三坚的心血,以海制陆,就全凭舟师了,可没想到也是落到了这般下场,李三坚闻言,顿时就沉默不语,只是喝着闷酒。
众人也是喝着闷酒,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李相公...”半响之后,济空忽然自怀着摸出一面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旗帜,推开桌上的碗碟,将旗帜平放在了桌面之上。
“这是...”李三坚诧异的看了济空一眼,随后展开这面显得异常破旧的旗帜,众人均是好奇的看去。
旗帜展开之后,首先映入众人眼帘便是一个血红色的狼头,狼头张开了血盆大口,獠牙耸立,显得异常的狰狞恐怖。
狰狞狼头之侧便是“黑旗军”三个血红色的大字,黑底红字,显得异常的醒目。
“黑色狼旗,战必胜、攻必克,纵横天下,无人可樱其锋。”李三坚一边轻轻抚摸着这面泉州黑旗军的狼旗,一边喃喃自语道。
“我意已决!”良久之后,李三坚异常坚定的站起身来,用力挥了挥手后,神情异常坚毅的说道:“李某决意在八百里秦川,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上重建黑旗军,建立一支我大宋从未有过的军队,一支无敌于天下的铁血战兵,一支使敌闻风丧胆的铁血雄师。”
李三坚随后看着众人说道:“你们皆为李某的家人、亲人、兄弟,可否愿随某实现此宏图大志?”
“末将、学生等甘愿追随李相公,赴汤蹈火,亦不辞也!”姚舆、山魁、许彪、崔虎臣、冯璋、燕四、济空等人及一众弟子齐声应道。
“好...”李三坚随后端起酒碗,对众人说道:“干了这碗酒,就没有回头路了。”李三坚说罢将碗中酒一饮而尽,随后将空碗翻转,看着众人。
碗中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