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高地,努力观察周围的地势,并参照手中的地图,打算选址扎营。
此处地势是个山谷,中间是一片空地,可容数万大军扎营或作战,左右后三面环山,一条小河横贯东西。左右山丘不高,最高处约一二十丈,后面的山丘较高,数条崎岖的小路直通山下。
“何处扎营?”刘法观察良久后,环顾左右问道。
熙河大军是以步军为主的,而步军作战是要列成一定的阵势与敌作战的。在辽阔的平原之上作战,当然是骑兵占优的,但目前这个地势,三面环山,中间一片空地,不但适合安营扎寨,还非常适合步军布阵的,而夏军若是攻击,就只能从正面攻击了,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地处洼地,视野不好,无法纵览全局。
刘法为一员沙场老将,当然看出了此处的关键,因此有些犹豫不决的,相询麾下。
“老将军...”熙河军前军统制、悍将杨惟忠闻言说道:“居高临下,势如破竹,大军当驻于后山之上,如此既能观察敌情,又能居高临下,以雷霆之势,击破来犯之敌。”
杨惟忠原名为康炯,出生在西京路大同府,其祖康保裔原为一名宋将,兵败降辽,为了不波及家人,改名姓杨。后杨惟忠之父心念故国,离辽归宋,并将其子康炯改名为杨惟忠,意为靖国惟忠,洗祖先之耻。
杨惟忠武艺超群、弓马娴熟,归宋之后屡立战功,后积功被朝廷擢为左武大夫,莫州防御使,怀德军延边经略安抚使兼判怀德军,侍卫步军副都虞侯。
“杨统制...”刘法尚未开口,后军统制焦安节开口反驳道:“居高临下,势如破竹?汝不闻三国马谡之败乎?高地扎营,若贼军断我粮道,断我汲水之道,又当如何?只怕是未破敌,先乱了军心,就大事去矣。”
“马谡之败,某岂有不知?”杨惟忠闻言怒道:“马谡之败乃是其只会纸上谈兵,居高地,却不在山上寻找水源,不备水、备粮,以防不测,且司马懿领军前来,先乱了阵脚。三国黄忠,同样也是驻兵于定军山上,却做好了万全之备,夏侯渊领军围山,却被黄忠趁势而下,斩了夏侯渊的首级。”
“我大军才至此地,不如西贼熟悉此地地势,至后山扎营,中了埋伏,又当如何?且山中地形复杂,沟壑较多,行军尚且困难,我步军该如何布阵?又当如何作战?山谷之中,地势平坦,适合步军布下大阵,以迎来犯之敌。”焦安节问道。
“若是贼军正面与我大军对峙,却出奇兵袭我后路,又当如何?”杨惟忠反问道:“陈兵于山下,视线不佳,根本不知来犯之敌的方向,我大军被贼军前后夹击,必败无疑。”
“哈哈...”焦安节闻言大笑道:“军中斥候干什么的?陈兵于山下,于四周多布斥候便是,贼军有何动静,我军立刻便知,何来不知贼军动向之说?素闻杨统制为百战之将,难道如何用兵都不明白吗?”
“你...”杨惟忠气得怒视焦安节道:“将一切希望寄于斥候,只怕到时慌了手脚,调兵不急啊。”
“休要争吵了。”刘法被两人吵得头昏脑涨的,于是何止住了两人,转头问向右军统制刘仲武道:“子文兄,你觉得如何?”
“屯兵于山上乃是完全之策,若战局不利,可全身而退。”刘仲武闻言答道:“不过若欲攻取朔方城就不太可能了。”
刘仲武本已到了致仕的年龄,也打算会京面圣,然后就致仕还乡了,可因战事紧急,于是就展缓回京,继续领军,此次出兵朔方,刘仲武任右军都统制一职。
“嗯,子文兄之意是陈兵平地,与贼军决战?”刘法闻言沉吟道。
“你为主帅,一切由你决定。”刘仲武答道:“不过屯兵于山上实难如朝廷,如童国公所愿也。军帅,刘某以为陈兵于平地,与贼军决战,我军是处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