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对萧合达说道。
萧合达闻言点头就将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李察哥。
“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也!萧指挥,你中计了。”李察哥听萧合达讲述完毕后,想了想后说道。
“中计?殿下的意思是...?”萧合达纳闷的问道。
“嗯...”李察哥点头道:“我大军大战过后,是师老兵疲,他李三坚及其黑旗军也同样如此,也是急需得到补给与休整。而补给、休整之地不过为城池,且大城是为最佳。向东,即为我京畿要地,仅凭他手中的那点兵马,进入我京畿要地,无异于送死。想必此人还未愚蠢到如此程度。因此向西而行,攻取城池,其后再补给、休整,是为上策。他们在此地闹腾了这么许久,定是为了吸引我周围州府的兵马前来。因而萧指挥,本王料此时他们已直扑西凉府而去。”
“哎哟...”萧合达闻言顿时大惊失色,慌得恨不得跨上战马,立刻追上那个生儿子没pi眼之人,将其碎尸万段,再挫骨扬灰。
“殿下,末将已令西凉府的兵马前来勦贼了,如此西凉府几乎是座空城了啊,末将该死!末将这就领军追赶。”萧合达急得连连说道。
“你慌什么?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此为将帅之道。”李察哥瞪了萧合达一眼道:“黑旗军没了消息有多少日子了?”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语出自李三坚的师祖苏洵《权书?心术》,李察哥喜好汉学,早已对此是烂熟于心。
“有七...八...日了。”萧合达答道。
“嗯,来不及了。”李察哥沉吟道。
“殿下,这可如何是好啊?”萧合达气急败坏的问道。
“呵呵,萧指挥休要惊慌。”李察哥轻笑道:“本王怕只怕此人不去攻打城池呢,最好还舍不得走呢,本王也能将其一鼓而歼。”
李察哥与黑旗军接触了这么些日子了,已大体知道了李三坚的用兵之法。
李察哥早已打听清楚了,李三坚为琼台儋州之人,祖籍为福建路邵武,大宋状元郎,为一名文人士子无疑了。一名大宋文人士子居
然会用兵,极善领兵作战,这足已令人惊掉下巴了,可李三坚居然对骑兵的用兵之道,居然也是如此娴熟,来去如风的,令人无法捕捉到他的行踪,趁敌不备,皆为奇袭之事等等等等,这不禁令李察哥是刮目相看,收拾起了对李三坚,对黑旗军的小觑之心。
四渡庄浪河,故布迷阵,将萧合达等人耍的是团团转,昏头昏脑的,其后直扑西凉府,可谓是用兵如神。
李察哥只害怕李三坚率部在夏腹地四处乱窜,行流寇之举,如此必将会令夏朝廷上下头痛、心惊不已。虽最后必能将黑旗军全部勦灭,但夏上下必将被李三坚所领的黑旗军折腾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的,必将会折损夏的国力。
夏国力本就孱弱,宋军一场大战之后,已经是损兵折将、精疲力竭了,而此刻夏不但要面对宋的威胁,还有来自东面的麻烦,那就是辽、金战事。
辽军接连败与金军,败的是一塌糊涂、一溃千里的,辽眼看着就要亡于金手了,辽朝廷已经多次求援于夏了,望夏出兵援助。
辽与夏可是姻亲关系,且为唇亡齿寒,辽亡,金说不定会挥军西进,剑指西夏。目前看来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因此夏必须出兵援辽。
如此情形,如此局势之下,夏朝廷、晋王李察哥实在不愿意费尽力气勦灭李三坚这一小撮“流寇”了。
此时李三坚领黑旗军攻西凉府,而西凉府此时还是有些驻军的,那么仅凭李三坚手中那点兵马,又没有攻城军械,攻城必将会千难万难,那么夏军就有可能将黑旗军聚歼于城下。就算黑旗军撞了大运,攻取了西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