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东京开封府,通议大夫、龙图阁学士、秦凤路经略安抚使、知秦州军州事李三坚宅第。
曾公明大清早的便求见李三坚之母符二娘,风风火火、大吼大叫的,将符二娘及李三坚的众位夫人全部惊醒了。
符二娘及李三坚的众位夫人稍加洗漱之后,便于客堂面见曾公明。
“东林,这大清早的,到底为何事啊?”符二娘见到曾公明后问道,蔡绒雪、王雯、徐婷婷、蓝瑶瑶、陈璎珞五位夫人一起来到了客堂,并一起看向了曾公明。
李三坚的四夫人蔡樱雪将要生产,因此在房中歇息。
“老夫人...”曾公明身子肥胖,因此是跑得气喘吁吁、挥汗如雨的,坐下来喘了口气粗气后道:“翰韧兄他有消息了。”
“什么?坚儿他有消息了?他在哪里?难道回来了?他怎样了?”符二娘闻言顿时大吃一惊,同时也是激动不已,慌忙站起身来,走到曾公明身边连连问道。
蔡绒雪、王雯、徐婷婷、蓝瑶瑶、陈璎珞五位夫人也是大吃一惊,同时也是欢喜、激动不已,一起走到了曾公明的身边。
这段日子以来,符二娘命府中紧闭大门,闭门谢客,除了一些亲近之人,是不见任何人的,因此符二娘等人消息闭塞,不知昨日东京开封府百姓议论之事,当然就不知李三坚的消息了。
“老夫人,诸位嫂嫂,难道你们还不知道吗?”曾公明闻言答道:“此前传言翰韧兄北而投敌,乃是一派胡言,实际情形为翰韧兄率军北上,与西贼大军厮杀,孤悬于塞外,浴血杀敌于西北。翰韧兄乃是我朝孤胆英雄也!公明对他实在是...”
“什么?坚儿他...他...目前怎样了?他还好吗?”符二娘闻言不喜反忧,满怀担忧的问道。
此前传言李三坚投了西夏,虽然坏了大节,但毕竟还有一条命在,可此时李三坚居然仍是在率部与敌奋战,还是在西夏腹地,如此李三坚就性命堪忧了。
与其如此,符二娘宁愿李三坚真的投敌了,投了西夏,反倒是能够保全性命。
符二娘丧夫丧子,与李三坚相依为命至今,李三坚就是符二娘的天,是符二娘的地,是符二娘的全部。李三坚一旦有事,符二娘也断无继续活下去的勇气了。
在这个世上,为了全大义名节,从而罔顾自己孩子性命之母亲毕竟为少数的。
符二娘只是一名普通的母亲,一名普通的黎家妇人。
“老夫人放心便是。”曾公明见符二娘担忧,于是拱手说道:“目前得到的消息是翰韧兄安然无恙的,且率军数次大败夏军,在西贼腹地攻城略地的,西贼畏之如虎也!”
“朝廷对此有何说法?”李三坚之妻蔡绒雪闻言也是担忧的问道。
李三坚暂时无恙,且并未投敌叛国,那么蔡绒雪等人此时就能够抬头做人了,可李三坚毕竟在西夏腹地孤军奋战,身处险地,是凶多吉少,蔡绒雪又怎不担心?
李家门第的顶梁柱便是李三坚,李三坚兴,李家兴,李三坚亡,李家亡。
“嫂嫂...”曾公明闻言答道:“经公明多方打听,今上于朝堂之上怒斥了童贯等人,为翰韧兄正名,并下旨,需想方设法,使翰韧兄等人回来。”
符二娘、蔡绒雪等人闻言方才稍许放心,但即便如此,仍是没有完全放心。
宋、夏交战,不是你想让李三坚等人回来就回得来的。
“爹爹是个大英雄!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死亦我所恶,所恶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如使人之所欲莫甚于生,则凡可以得生者何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