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符鼎与白肉汉子均是疲惫不堪,早已是筋疲力尽了,均是坐在甲板之上喘着粗气。
只不过两人的待遇就完全不同了,数名宋军讨好的取来符鼎的衣物,并披在了符鼎的身上,还有人捧来一杯热茶,递给了符鼎。
而坐在甲板之上的白肉汉子稍一动弹,便有数柄刀枪架在了其颈脖之上,还有人去寻木伽脚镣等等。
“好汉好水性,可否告知姓名?”白肉汉子轻轻的推开面前的刀枪,对符鼎说道。
“给他一杯热茶。”符鼎捧着热茶喝了一口,顿感身上暖和多了,并示意周围的宋军士卒对此人不必看管甚紧。
此时这名白肉汉子已手无寸铁,如一条白鱼般的被宋军死死围住了,难道还能上天入地下水不成?
“某姓符名鼎...”符鼎随后对白肉大汉说道:“你水下功夫也是甚为了得啊,快快报上姓名吧。”
“某姓张名顺。”张顺闻言点点头后答道。
两人水下功夫均是甚为了得,张顺胜在不但颇习水性,且武艺高强,而符鼎虽武艺平平,但水下闭气等功夫却是远胜张顺。
符鼎曾为琼台儋州海边蜑户,以船为家,以海为生,常年生活在海上,捕鱼、采珠、捞蛤等等,特别是采珠,沉到数十丈的海底之中,寻找海底岩缝之中的珠母,水性又岂能不佳?简直是佳得不能再佳了...
而大海的风浪与险恶却是远甚于这区区湖泊的,对于符鼎来说,在这湖泊之中戏水,就与在家中木盆之中洗澡差不了多少。
张顺与符鼎是各有千秋,因而于水下战个不分胜负,此时二人还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可惜了...”张顺随后摇头叹道。
“可惜甚么?”符鼎闻言奇道。
“可惜你为官府效命,为李三坚那个狗官效命,是为虎作伥!”张顺叹道。
“住口!”符鼎闻言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站起身指着张顺喝道:“某敬你为一条好汉,可你却竟敢如此胡言乱语?你骂他人可以,可就是不能骂李三坚。”
“李三坚那个狗...他是你何人?”这下就轮到张顺诧异的问道。
“他是符某的亲外甥。”符鼎怒道。
什么?亲外甥?张顺张口结舌的看着符鼎,一时半会的,说不出话来。
“张顺?身手倒也了得,只可惜从了贼。”章阚走过来看着张顺说道:“可愿归降?领路前往山寨,本将就当你将功折罪了,如何?”
若是张顺肯归降,由他领路攻取梁山水寨,倒也不错,章阚心中暗道。
“将功折罪?张某本为水边一名普通渔民,以打渔为生,日子虽过得紧巴巴的,但也能勉强过下去。可这样的日子官府也不许我等安心过下去,对我等横征暴敛,欺凌甚重,直至没了活路,我等才聚义于梁山,如此何罪之有?”张顺闻言摇头道:“张某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归降官府,坏了兄弟之义?张某是宁死不降的。”
“张大哥说的好。”此刻一名浑身是血的梁山首领被郑泰押了上来,正好听到了张顺之言,于是大声赞道:“狗官,要杀便杀,我等宁死不降。”
“这是何人?”章阚见状皱眉问道。
“章军主,此人姓阮名小二。”郑泰将阮小二扔在甲板之上后答道:“他可是凶恶的紧呢,伤了我好些个弟兄。”
不但郑泰手下被阮小二伤了不少,就连郑泰也被其击伤,右肩之上还插着一柄飞刀...数名军中郎中见状慌忙过来,替郑泰取下飞刀,并敷上了金疮药。
“张顺、阮小二,本将再问一句,尔等可愿归降?”章阚随后看着张顺、阮小二等人问道。
福建泉州黑旗军武威舟师被蔡京、朱勔等人拆了个七零八落的,而李三坚之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