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青烟了...
命运是何其妙哉?陈义德此刻心中也是暗暗感叹道,当年那个琼台儋州的半大小子,仍是历历在目,此刻却已经成为了大宋朝廷重臣,封疆大吏,还纳了自己女儿为妾...
陈义德一会为难,一会又是谄媚的笑,一会又是不甘,一会又是感叹之色,不禁令李三坚感到莫名其妙的,一头雾水的问向陈义德道:“泰山大人,你这是...?”
“哦,没什么。”陈义德闻言慌忙说道:“贤婿啊,我这里没什么,一切依贤婿之言便是,不过泉州官府的贡船?又当如何啊?”
“小婿为奉旨讨逆,可便宜行事。”李三坚闻言淡淡的说道:“你回去言明,这批粮船被大军征用了。”
“哦,也是,料他们也不敢有二话。”陈义德点头道。
“目前福建路‘帅臣’为何人?”李三坚随后问向陈义德道。
李三坚离开京城已久,确实不知这些事情的。
“是杨正。”陈义德答道。
“杨正?”李三坚闻言大喜道:“如此就更好办了,待小婿给他去封书信,让他再运些粮食过来。”
且不说李三坚与他有故交之情,杨正的亲弟还在黑旗军舟师之中任职呢,如此事情就好办多了。
李三坚真是怀疑杨正是故意为之的。
陈义德闻言顿时翻了个白眼,这个“金子招牌”是将福建路当作粮仓,还是当作聚宝盆啊?
“贤婿,这批粮船可以给你,不过老夫也有个条件?”陈义德随后对李三坚说道。
解决了粮食问题,李三坚是心情大好,拍着胸脯豪爽的应道:“不要说一个,就算是十个,小婿也是无用不应。”
“呵呵,这可是你说的?”陈义德微微一笑道:“此事今后再说。贤婿啊,香儿她怎样了?她的娘亲可是想她的紧。”
“这...”李三坚闻言面露惭色答道:“璎珞她挺好的,目前在京师与母亲住在一起,不过小婿近年奔波在外,与她们是聚少离多啊。”
“皇命所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陈义德闻言点头道:“贤婿你的事情,老夫也听了不少,特别是你塞外之事,老夫也不免有些担忧,香儿她可是全指望你了,你可不能有何意外的。贤婿,朝堂之事,老夫也不清楚,可也有些疑惑,那就是贤婿你为何总是奔波在外,就不能一直呆在京师吗?”
“这大概就是...小婿此生就是个奔波劳累的命。”李三坚闻言苦笑道。
李三坚已经明白陈义德的意思了,陈义德的意思是李三坚为朝廷大臣已久,且官职也不小,可就是上不去,就是不能位列宰、执,就这么不上不下的。
可这种事情可不是李三坚说了算的,不是你想位列宰、执就能够如愿的,其中是太复杂了,可以说是牵扯太多了,密密麻麻的,如一张蜘蛛网般的。
仅凭宋帝赵佶的宠信,也并非是一定能够办到的,除非赵佶不顾一切,排除他议,否则李三坚是不可能坐上宰、执之位的,原因是不言而喻的,就是李三坚已将蔡京、童贯、朱勔、王黼、梁师成等人得罪了个遍,如此李三坚受赵佶宠信可以,在外为官也可以,可要坐上宰、执之位,却是千难万难。
赵佶宠信的可不止李三坚一人,赵佶宠信蔡京、童贯、朱勔、王黼、梁师成等人是远甚李三坚的。
此次方腊起事,就是以“诛朱勔”为名,可见其民愤、民怨之大,可宋帝赵佶却只是罢黜朱勔父子兄弟的官职,并撤销苏、杭造作局和停运花石纲,可谓是不痛不痒的,可见朱勔父子在赵佶心目中的地位。
如此,就算赵佶偶尔想起用李三坚,偶尔想拔擢李三坚为相,总是有人或委婉,或直接“劝谏”,于是李三坚也就长期奔波在外了...总是有人阻止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