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狱的原因了吧?”李三坚随后对崔永梽说道:“大军开拔在即,大战一触即发,在此关键之时,李某绝不容有扰乱后方之事发生,而将朱勔父子斩首,乃是为了提振军心、民心。”
“一切依你便是,是崔某多虑了。”崔永梽点头道。
“刘安节为李某同年,因而李某打算举荐他为江宁府知府,崔公以为如何?只不过这举荐奏章...,不知是否递得上去?”李三坚问道。
“递不上去,也要将奏章送至京师,以免引起非议。”崔永梽说道。
李三坚说是举荐刘安节为江宁府知府,并向朝廷上奏章,其实不过是李三坚掩人耳目之言罢了。
此时此刻,金军已经兵临开封府城下,朝堂之上早已是混乱不堪,就如李三坚所言,是否还有朝廷,还尚未可知,就算宋朝廷仍是在运作,可哪里还有人会理会这江宁府知府任免的事情?
因而此时李三坚所谓的举荐,几乎就是李三坚擅自在任命自己心腹亲信了。
不过乱世之中,这种事情其实并非什么大事。
乱世之中,在大宋这条大船将要倾覆之时,宋各路、府、州、军的许多官吏早就在为自己打算了,以各种名义囤积粮饷、招募兵马等等,甚至不少宋官吏、军中将领等人向金军纳了降表。
乱世之中,有粮有兵有钱,才能为自己谋得最大的利益。
“翰韧你打算何时出兵?”崔永梽随后问道。
“三日后誓师。”李三坚答道。
正在此时,山魁走了进来,在李三坚耳边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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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姑奶奶,你为何又来了?”李三坚对一身戎装,牵着一匹战马的八夫人种佩竹说道:“瞒着母亲她们了吧?快回去吧,我现在可实在是分身乏术啊。”
“不用你分身...”种佩竹看都不看李三坚,一边整理着马鞍之上弓箭、兵器等物,一边说道:“妾身虽为一名妇道人家,但也要上阵杀敌,杀尽虏贼,替爹爹、叔父报仇雪恨。”
“哎,淼儿啊,杀敌报仇,自有男儿在,难道为夫我不是男儿吗?不日大军就要渡河向北开拔了,为夫答应你,替你多杀几个虏贼便是。”李三坚闻言连忙劝道。
种佩竹的叔父种师中战死杀熊岭,其父种师道又忧愤而死,种佩竹闻讯后,顿时异常悲伤,当即就要赶赴东京,奔丧及替父、叔报仇雪恨。
可军国大事岂能与私仇混为一谈?
李三坚的县学恩师黄涣在太原城城破之后,为国死节,李三坚闻讯之后也是异常悲愤,恨不得立即率军北上,替恩师、替种佩竹的家人报仇雪恨。
可人一旦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将会失去判断力,将无法保持清醒的头脑,而李三坚身为一军之统帅,必须时时刻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因此李三坚只有将仇恨深埋心底。
当时接到种师道、种师中的死讯之后,种佩竹还身怀六甲,如此又怎能千里迢迢的赶赴京师?因此符二娘、李三坚等人也不允许种佩竹奔丧,只能尽力抚慰她。
“你又歧视女子?”种佩竹闻言柳眉倒竖,转头看着李三坚怒道:“你不是常说女子当同男子一样吗?为何就不能上阵杀敌?奴家虽嫁给了你,可也是木兰军之人,我就是要跟随你北上杀敌!官人,你就带我去吧。”
“好了,好了,回府再说,今日又不会北上,你这身打扮,算怎么回事?”李三坚说罢,不由分说,将种佩竹抱上了“啸风”马背,随后翻身上马,向着府邸疾驰而去。
还是李家的老传统,李三坚去哪里,符二娘等家人就跟至哪里,此时李三坚将安抚司衙门由杭州迁至江宁府,符二娘等家人也就来到了江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