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脸上,凉丝丝的。
年轻汉子大喝一声,利用腰腹的力道,硬生生的将李三坚甩到了船上,随后一个翻身自己也跳回了船上。
“好功夫!”李三坚坐在船舱之中,惊魂未定,不过还是不由得脱口而出道。
“小生多谢兄台了。”李三坚定了定神,拱手谢道。
年轻男子见状拱手回礼道“是在下莽撞了,惊扰了小郎君,多请见谅。”
因为是年轻汉子的缘故,李三坚差点落入河中,换做一般人,定是指着年轻男子鼻子痛骂,至少也是颇有怨言的,可李三坚却不骂反谢,使得年轻汉子对李三坚的好感倍增。
其实并不是李三坚心中没有怨言,而是事情已经如此,再痛骂或埋怨又有何用?同时确实也是年轻汉子将李三坚捞了回来,再加上年轻男子长得剑眉星目、身形挺拔,使得李三坚对此人也有些好感。
再者说李三坚一人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一位朋友总比多一个仇家要好的多吧?
“开船咯!”此时老船夫高声唱道。
船身晃动,李三坚紧紧抓住船帮,生怕又掉下河去,年轻汉子见状微微一笑,没有任何扶持,挺立在船头,纹丝不动。
河面之上的微风吹动着年轻男子的衣诀,看起来是潇洒之极。
“小生李三坚,字翰韧,敢问兄台大名?”李三坚随后开口问道。
“在下姓姚,名興,表字叔兴。”年轻男子答道“小郎君单身在外,这是前往何处?”
“小生前往钦州灵山县县学。”李三坚答道。
“哦,原来如此。”姚興闻言微微皱眉道“钦州灵山县乃是个小县,那里有何可学的?”
“哎,兄台所言甚是。”李三坚点头道“虽如此,也总比小生所居之地要好得多啊。”
“嗯,小郎君非汉人?”姚興看着一身黎人服饰的李三坚问道。
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却一口一个小郎君叫着,此使得李三坚心中是哭笑不得,不过李三坚仍是答道“非也,家父是邵武人氏,是个地地道道的汉人。”
“哦?恕在下冒昧,你的父亲是?”姚興问道。
“家父已故,家中只有老母一人。”李三坚黯然答道。
此时的李三坚早已忘却从前之事,从本质上来说,符二娘确实是李三坚之母,此是不容更改的事实。
“原来如此,小郎君节哀。”姚興之父也已病故,家中也是只有老母一人,此使得姚興顿时是同病相怜,姚興随后轻声问道“你既然是汉人,为何如此打扮?”
“家母是黎人,非汉人,小生自幼家中贫寒,因而前往钦州灵山县求学,谋一出路。”李三坚老老实实的答道。
“鸟欲高飞先振翅,人求上进先读书。”姚興微微一笑道“不过埋头读书又有何用?”
“啊?读书岂能无用?”李三坚闻言惊奇的问道“书中自有颜如玉,自有只有黄金屋,岂是无用的?”
“呵呵,小郎君身处蛮荒之地,也许还不之地我大宋目前所处之境地。”姚興说道“我大宋目前北有契丹死敌,在西北又在与西贼作战,年年岁币,百姓是困苦不堪。好男儿此时当弃笔从戎,从军报国。”
李三坚闻言心中根本是不以为然,李三坚虽历史知识匮乏,可也知道宋是重文轻武的,或者说是崇文抑武,既然如此,李三坚若习武从军,肯定没有读书有前途。况且李三坚的小身板也不容他弃文习武
李三坚是个实用主义者,哪样有用,何种有前途,李三坚就学哪样。
目前看来读书确实是李三坚摆脱贫困的一条捷径,此是不容质疑的。
“弃笔从戎,从军报国?”李三坚随后笑着问道“武能报国,文难道就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