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大把了,都快做人家的爷爷了,你还去凑什么热闹?快快闪开,别挡路。”
“老夫虽年龄已知天命,但腹中才学岂是尔等少青之人能够相比的?”
“老不羞的欲仿张安陆之事吗?”
“安陆怎么了?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红颜我白发。与卿颠倒本同庚,只隔中间一花甲此等佳话,万古流芳也。”
“老子呸你一脸的口水,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还万古流芳?你个老不羞的有本事压海棠吗?”
“哈哈哈哈!”
诸人嬉笑打闹之间,纷纷向一处牌楼涌去,其中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都有,李三坚也随波逐流,同时在人群之中居然发现了叶梦得
李三坚一行人此时只剩下了李三坚与曾公明二人,姚舆、冉云彪等人对此文人聚集的什么游园观灯没有任何兴趣,于是提前告辞回去了,而天色已黑,山魁就将小豆芽送回去了,山魁在此之前还为了证实镇南交所言,跟着镇南交去了其住处,事情果如镇南交所言,镇南交之母正在病中。
镇南交姓许名彪,大名府人氏,也是微贱之家出身,因而并无字号。
许彪也是十余岁之时,父亲因病亡故,与母亲相依为命,这点与李三坚是同命相怜。
许彪之父也是名扑汉,以相扑谋生,许彪家传扑术,再加上长得黑壮,因而也是混迹市井乡野之间,以扑谋生。
其后被东京扑社看中,于是就来到了开封府,以表演扑戏换些钱钞,养家糊口。
李三坚见其家境同样困难,于是就将五两金锞归还给了许彪。
看来自己此生与财运无缘啊,李三坚与曾公明一边走向牌楼,一边摸着怀中仅存的两贯铜钱暗暗自嘲道。
刚到手的五两金锞转眼之间就送给了他人
李三坚等人很快就来到了用彩帛搭建的木质彩楼前, 只见五颜六色的彩楼高约三丈,楼上除了彩雕木栏之外,还有许多道小小的木门。彩楼之上有许多身穿各色服饰的官宦之家的小娘子,看着下面的人群不断的低声说笑。
这种彩楼一般都是官宦或富商搭建,用以彰显自家的尊贵,彩楼搭建得越高,搭得越大,那么就表明这家地位是尊贵无比。
彩楼周围还有许多五颜六色、色彩斑斓的花灯。
新年花灯名曰灯市,每夕楼灯初上,就有百姓、社团及花旦上街装扮游行,扮演各种舞蹈、忤歌、傀儡、竹马等等,其多至数千百队,绵亘十数里。
一些人家还闲设雅戏烟火,花边水际,灯烛灿烂,游人士女纵观,则迎门酌酒而去。
如开封府大户蔡氏园林此日就举办了灯市。
此时蔡园之中的各种灯火也是数千百种,极具新巧,各种怪怪奇奇的灯火布满了整个蔡园,是无所不有。
灯市应运而生,灯谜也就呼之而出。
众人涌到彩楼之下之时,彩楼之上的小木门打开,出来了数个使女,这些使女年龄均在十五六岁之间,个个长得是身材婀娜、貌美如花,最令人惊奇的是个头几乎都是一般高矮,一看就知道是经过精心挑选的。
这些小使女每人都提着一盏花灯,花灯之上的图形在烛光的照射之下,显得异常清雅。
众人看到后,眼睛都发亮发绿了,在灯烛之中发出一阵又一阵吃人的光芒。
小使女都长得如此貌美如花的,那么她们的主人也定当是美如天仙了,甚至有人想到,若与她们的主人结为良缘,再将她们作为通房丫鬟,岂不是美事一桩?
“戛云谪见借红妆,结宇飞腾水树低。明媚计拙春不老,李君双凤采兰期”一名小使女提着花灯,对着彩楼之下众“饿狼”笑吟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