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三餐不饱?住个宅儿,也是四处漏风,你也不羞这脸?我看你真是癫狂无赖,欲赖在蔡门,打几日秋风,喝几口香汤,既然如此这般,给你两枚大钱就是,立即溜做一边去,休得再提婚约。。。”此名妇人污言秽语,是层出不穷,并且伶牙俐齿的,让人根本无法还嘴。
满脸羞惭之色的符二娘有心分辨,可不知道该说什么,同时符二娘哪里见到过如此撒泼骂人的阵仗?
一旁的蔡府众仆役也是嘻嘻哈哈的讥笑不已。
事情到了此时,李三坚如何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定是符二娘瞒着自己前来蔡府提亲。
符二娘惦记着丈夫临终之言,欲与蔡氏履行婚约,这些事情李三坚是早已知道的。
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世事变幻,早已是物是人非。也许蔡氏还认为当年之事,不过是一句戏虐之言而已,此时又何必找上门去,受此羞辱?
李三坚此时心中对符二娘颇有怨怼。
不过李三坚虽心中埋怨符二娘,但神色却没有表现出半分不满,只是铁青着脸分开人群,将几乎是瘫倒在地的符二娘从地上扶了起来。
“娘,我们回家去吧,这桩婚事就此作罢吧。”李三坚没有理会正在撒泼的蔡府贵妇,对符二娘轻轻的说道。
“你。。。你是何人?哪里来的打脊乞丐?”蔡府贵妇正骂得兴高采烈的,忽然被李三坚打岔,于是怒气冲冲的指着李三坚问道。
“去你ma的,休得满嘴粪涌。”李三坚愤怒之下骂了一句这个世上无人懂的话,随后李三坚铁青着脸,看了一眼蔡府门前烫金大字后缓缓的说道:“信乃立身之本,恕乃接物之要,一个人没有信义,他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吾父当年与尔等立下婚约,此时俺娘前来履约,此何错之有?何故被你这个贱人如此羞辱?高官贵勋,更应遵守信诺,不然与市井小人又有何区别?”
李三坚几乎是吼出来的,将贵妇吓得半响做声不得。
李三坚有理有据的一连串的反问,顿时引起了围观之人的侧目,纷纷点头赞同。
李三坚最后看了一眼蔡府高大的宅门说道:“最后送尔等一句话,莫欺少年穷!”
“山魁,带上豆芽,我们走。”李三坚随后吩咐山魁道。
“是,主人”李三坚一通畅快淋漓的呵斥,顿时使山魁感到解气,胸中憋闷之气也少了许多。
山魁随后就抱着小豆芽,跟随着扶着符二娘的李三坚返回家中。
“蔡攸,你房中的该管管了,泼妇一般,辱没我蔡氏门庭。”此时回府的中年人正好看到这一幕,于是皱眉说道。
“父亲”蔡攸闻言答道:“六娘确实有些过分了,不过她也是为了谪仙啊。”
蔡攸,字居安,是蔡京的长子,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姓蔡名京,字元长,官职是枢密都承旨,人称蔡承旨。
“嗯?为了谪仙?这是怎么回事?那人是何人?”蔡京紧了紧身上的镶金边披风后问道。
“此人姓李名三坚,岭南桂州举子,。”蔡攸闻言答道:“前些日子夺得灯会魁首的就是此人。”
“是他?他今日来我府中何事?”蔡京点点头问道。
蔡京对李三坚在灯会之上所做的几首诗词还是颇为欣赏的,小小年纪能做出此等模样的词赋还是很不错的。
“父亲,你知道他是何人之子吗?”蔡攸随后问道。
“何人之子?”蔡京看着蔡攸问道。
“他是李清之子。”蔡攸答道。
“李清。。。此名如何有些耳熟?”蔡京摸了摸额头,忽然醒悟过来,吃惊的问道:“流配至岭南的李序之孙,李清之子?”
“正是此人。”蔡攸答道。
“他今日就是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