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张羊皮纸和一本看起来是异常陈旧的书籍。
“这是何意?”李三坚拿起羊皮纸是东看西看,连背面都看过了,也看不出是什么意思,不知道是哪里的文字,不过李三坚可以肯定的是决不是汉字。
“这似乎是壮语?”蔡绒雪探头看了看后说道。
“哦?你看得懂?”李三坚闻言将羊皮筏递给了蔡绒雪。
“嗯,奴家从前在一本古籍之上似乎见到过这些文字。”蔡绒雪接过羊皮纸,看了看之后念道:“余纵横天下数载,破邕州,立国‘大南国’。后沿郁江挥师东进,击破宋军无数,破龚州、封州、康州、端州等无数州府,所过如破竹,如摧枯,如拉朽,连毙宋张忠、蒋偕等名将,斩杀宋军将数十员,宋军无不望风披靡,纵横天下如斯,无不快哉!广州坚城难下,余惜败于此,挥师折返邕州。。。归仁铺之役,黥面贼诡计击破我军,吾大业难成,惜哉!痛哉!余临死之际,留剑、书于此,后有人得之,即为吾徒,可持此剑、书,号吾旧部,报宋诛吾家人之血仇,吾在天泣血拜之。智高绝笔!”
“智高?黥面贼?何人也?”李三坚听蔡绒雪念完后诧异的问道。
“侬智高?”蔡绒雪闻言惊呼道。
“侬智高?他是何人?这个前辈就是侬智高吗?”李三坚闻言看着已经残缺不全的侬智高遗骨纳闷的问道。
“侬智高是个僮人,他是个反贼。。。,他的事情还得从皇佑五年说起。”蔡绒雪随后将发生在数十年前的侬智高举兵攻打宋广南之地的事情说了一遍。
侬智高是广南西路安德州人氏,皇佑四年四月,侬智高举兵反宋,五月,破邕州,立国大南国,年号启历,数败朝廷征剿之兵。次年正月,侬智高败于狄青,后流亡他处,不知所终。
“原来如此。”李三坚听完之后点头道:“黥面贼又是何人?”
黥面贼率军击破、剿灭了数败宋军的叛军,那么此人本事一定不小,李三坚心中暗道。
“什么黥面贼,那么难听。”蔡绒雪闻言白了李三坚一眼道:“他是仁宗朝武襄公狄青。”
“狄青?”李三坚闻言顿时大吃一惊,连连问道:“夜袭昆仑关的狄青?他为何被称作黥面贼啊?”
别人李三坚也许不知道,可狄青之名李三坚岂能不知道?夜袭昆仑关都有戏曲了,万世传唱,李三坚以往都看过这部戏。
“你说呐?”蔡绒雪此时不知道怎么回事,神情越来越怪异之极,说话都有些不耐烦了:“我朝入军伍之人都会黥面的,黥面贼是反贼们称呼的。”
李三坚此时也注意到了蔡绒雪的怪异神情,同时也注意到了她的说话不耐烦的语气,李三坚也感到莫名其妙的,为何一向腼腆的蔡绒雪忽然之间会变得如此这般模样?
“哦?这样啊。”李三坚随后点头道:“这本书又是什么书啊?封皮之上写着什么啊?”
李三坚说完将铁盒之中的古籍递给了蔡绒雪。
“此为篆书而已。”蔡绒雪接过古籍看了一眼,马上又丢还给了李三坚后说道:“上面写着《鬼谷子兵法十三篇》”
“蔡姑娘果然见识广博。”李三坚接过《鬼谷子兵法十三篇》后笑道。
若是一名统军将领或者研究兵法的学者,看到这本书,定是欣喜若狂,高兴得几天几夜都睡不着觉,定是如获珍宝,甚至宝藏也根本无法与其相比,可李三坚却不当回事。
李三坚又不是军伍之人,修习兵法又有何用?同时侬智高遗书之上上让得到这本书之人继承他的遗志?然后起兵造反?
这如何使得?李三坚心中暗道,造反可是要抄家砍脑袋的,李三坚哪里有胆量为此事?有胆量李三坚也不会干的,实力相差如此悬殊,造反?造反与送死无异。